重回八零年,趕山也是一種生活!
到家後,王安卸完大兒馬,再往棚子裡牽馬的時候,看到了小舅子的大青馬,就知道小舅子乾活來了。
果然,王安走到院子的東北角,看到一家人和小舅子還有沈薇,都在大火堆旁,忙活給一大堆獵物化凍扒皮!
也不知道沈薇的消息咋這麼靈通,這麼主動的就來幫忙乾活了!
幾人看到王安回來,都露出尋問的眼光,這些肉食實在是太多了,都在擔心不好賣。
當王安把情況說出來的的時候,所有人都露出了笑臉,不管啥價格,能賣出去就高興啊!
劉桂蘭一聽政府食堂要囫圇個的,立刻在堆裡往外挑最大的!
看的王安當時就無語了,母子連心這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啊!
王安看大家忙活的熱火朝天的,也就沒好意思上手!
“我去上個茅房啊。”對幾人喊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回到屋裡,查了一下大團結,正好2800塊錢,不得不說,這放高利貸,絕對是暴利!
分成兩份,用細麻繩綁上,想了想,從其中一遝裡抽出十張揣兜裡!
又數了下票,10斤麵值的黑省細糧票一遝子30張,也就是300斤,10斤麵值的粗糧票兩遝子60張,也就是600斤,糖票1斤麵值的30張,油票1斤麵值的30張,還有布票3匹!
這邱八也不知道為啥,就跟3這個數字乾上了!而且這些東西都加一起,可是也值不少錢的!
難道這是邱八手裡的所有錢和票?不過還真有可能,畢竟這兒還有一堆欠條呢!
又拿出5張粗糧票和5張細糧票,把剩下的票和欠條也放到炕琴裡,然後下地穿鞋,出門離去!
王安是想去盧月月家,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兒,能讓盧月月這麼鄭重其事!說完一遍,還得提醒一遍!
順便把錢和票給送點去,畢竟這盧月月也正經挺慘的!
一會兒的功夫,王安就來到了盧月月家,走到院子,就看到盧月月家的房子,煙囪正在冒煙,難道都該做飯了嗎?
沒有多想,直接推門而進,隻見盧月月正坐在灶坑的板凳上燒火,王安笑著打招呼道“嫂子這麼早就燒火做飯了?”
“沒有,就是燒下炕,這屋裡三天沒燒火了,冰房冷屋子的!”盧月月不在麵無表情,微笑著說的。
這盧月月一笑,還真是挺好看的,就像是一顆冰蓮開花了一樣,也讓著冰房冷屋子,有了一絲溫暖!
不過王安剛進屋,滿身冷氣,啥溫暖也沒感覺到!
“哦,嗬嗬,也是啊!”王安也笑著答應道。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盧月月有啥找東西的動作,王安也沒法兒催促。
主要這整個屋子,就王安和盧月月兩人,雖然互相認識,但並不熟悉,也就沒啥可聊的話題!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在板凳上不時的往灶膛裡添柴火,卻誰都不說話,這氛圍,屬實有點尷尬!
又過了一會兒,王安沒話找話的說道“那個嫂子,你家大哥現在咋樣了?”
“一隻腳凍僵了,醫生給砍掉了。兩隻耳朵凍沒了”提到牛大力,盧月月似乎恨意甚濃,說完這話,盧月月似乎還有點高興!
跟王安預測的沒錯,牛大力的那隻鞋丟了的大腳丫子,在零下三四十度的溫度下,根本保不住,耳朵最不抗凍,凍沒了是必然的!
整個人沒凍死,屬實算是萬幸!
不過就那溫度,以後牛大力的各骨頭關節,不疼痛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整個人從此以後,都是相當怕冷!
“噢,這樣啊!那他自己在醫院能行啊?”王安邊這麼想著,邊繼續問道。
“老牛去了,我就回來了”盧月月不在意的說道。
“老牛”是大隊書記牛一群的外號,不過都是背後叫,這個外號也是這幫知青給起的!
因為這幾個女知青包括沈薇和盧月月,能在靠山屯結婚成家,牛一群可謂居功至偉!
牛一群為了靠山屯這幾個打光棍的貨,可是沒少操心!
沈薇嫁了個窮的叮當響的,還為了掙錢,進山抬棒槌死了,成了寡婦!
盧月月嫁了個靠山屯第一大害,賭博喝酒不乾活,還打媳婦!現在殘了,還要拿媳婦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