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個障眼法而已。
蘇蘇略微頓了下步子,淡淡道,
“他不想殺你,要我來送你一條生路。”
他逼宮謀反已成事實,更何況,還野心勃勃。
自然是不可能壓下這件事情,讓他好好的做他的睿王。
唯一的法子,也隻剩了置之死地而後生。
自此,他不再是睿王容珩,隻是容清。
容珩略微低了下眸子,自嘲一笑,將酒壇內的酒一飲而儘,
“斬草不除根,當真是不怕春風吹又生啊。”
不消片刻,他便是昏了過去。
蘇蘇轉身看了一眼昏倒的容珩,其實她也覺得,逝者已矣。
而對於活著的禍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可容澤卻還看重皇帝的遺願,想要留容珩一命。
也罷,一個跟容珩長得一模一樣的普通人而已,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正月十八,蘇蘇出了皇城。
欽天監算好的日子,下個月初八,是成親的好日子。
聖旨早已下達安平侯府,聘禮也一抬抬的抬了進來。
安平侯府,一下子忙了起來,開始張羅蘇蘇的婚事。
而蘇蘇,卻是借著出來買首飾添嫁妝,上了聽雨樓的二樓,與盛懷安下了一盤棋。
蘇蘇落了最後一子,棋盤之上,白龍消弭。
盛懷安將手中的白子丟入棋罐,
“蘇姑娘棋藝高超,盛某甘拜下風。”
蘇蘇看著盛懷安,
“甘拜下風?”
她笑了笑,
“我還想知道,除了我,當日還有誰讓盛先生甘拜下風?”
他故意輸她半子,可當日那盤棋上,圍困之局,是他與誰一同留下的?
而留下棋局之人,便是要他攔截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