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謝謝啊。”
說完,安樂從中間過道的階梯,朝著一眾宗師所圍坐的會議桌走去。
大家不論身份是平民百姓,還是地窟軍大家,全都坐在外圍狹窄的觀眾席位上,所以安樂這一突兀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那人是誰?怎麼朝著宗師們走過去了?”
“怎麼也沒個保安攔一下?”
“咦,保安跑過去了,這愣頭青,這種場合也敢瞎跑,這些估計要被扔出會場吧。”
“嗬嗬,年輕人……”
很快,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就把在場眾人嚇了一跳,隻見那名所謂的保安,並沒有驅逐安樂,反而是領著他,朝宗師們走去。
看到會議桌周圍那些石椅上的空位,許多人猜測,這小年輕怕不是要被領著和宗師們坐在一起。
這下,有許多人心理不平衡了。
場內這麼的多部門大佬,乃至於地窟軍大將都沒資格坐在會議桌前。
這個小年輕又是何許人也,他哪來的資格?
然而,即便他們心裡再不平衡,事實也不會因他們的想法而產生半點變化。
安樂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坐在了會議桌前的石椅上。
不但如此,內外兩圈石椅,他坐的還是裡圈,緊挨著會議桌坐下,這也證明,他的地位比之坐在外圈石椅的宗師還好尊貴!
這些,好多人都破防了。
這少年是何許人也,怎麼能坐在那麼尊貴的位置?!
太不公平了!
我堂堂三等大將,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年輕人,他做了什麼貢獻嗎?我怎麼不知道!
當然,有人破防就有人開心。
比如李朝聞
“我靠,安哥是要跟宗師坐在一起嗎?”
“牛蛙牛蛙。”
“不愧是我安哥,地位斐然!”
李朝聞與有榮焉地驚呼起來。
不隻是他。
龍山學院的人見到這一幕,都很自豪,因為在這個會議室內,各國各部門的人都在,所以此刻安樂坐在中心要位,不僅是他個人的榮譽,也是集體的榮譽。
在這一刻,安樂的朋友,宗師班的學生、執事、學生家長們,都不自覺的昂起了頭。
就差把‘我認識安樂,認識那個年輕人’寫在臉上了。
但為了不顯得沒見識,為了塑造他們龍山學院寵辱不驚的格局,天字班的連執事還是偷偷地在李朝聞大腿上掐了一把。
連執事小聲道
“囂張可以,彆太囂張,收斂點,大家都看著呢,要低調。”
李朝聞連連稱是
“對對對,低調、低調……吼哈哈哈哈,低調低調,哈哈哈——”
低調的李朝聞,笑得愈加張狂。
前麵幾排其他國家的宗師班一部分學生們,見到李朝聞如此囂張的笑容,總覺得是在嘲笑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三洲聯邦國的那幾個學生。
本來就看不上其他人。
此時又被李朝聞這麼一頓笑,隻覺得肺管子都要氣炸了!
憑什麼!
憑什麼龍國的那個學生能上座,跟各位宗師們坐在一起,而我們卻隻能坐在觀眾席?!
他是龍國武狀元?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也有武狀元,憑什麼我們的武狀元不能上座!
這不公平!
有黑幕!
一定有黑幕!
還有後麵那個傻逼!坐上去的又不是你,你笑什麼笑?
跟他媽得了失心瘋一樣!
不就是你們學院有人坐了一次上座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彆讓我逮到機會!
不然我笑得比你還大聲,我貼你臉上笑,我笑死你!!
安樂自然是不知道觀眾席上發生的一切,他被安排到會議桌前的位置上,老師魏浮屠就坐在他的旁邊。
所以他也沒好意思太放肆。
不然,要是老師不在的話,自己麵前果盤裡的那些葡萄,斷然是活不了三秒鐘的。
會議還未開始。
老師就在旁邊,安樂坐在椅子上,感覺很是無聊。
他想掏出手機下會兒象棋。
但又覺得這種行為似乎不太妥當,於是隻能作罷。
吃也不是,玩也不是,發呆更是浪費人生。
周圍的宗師們,也不知道主動提出個話題聊聊,就這麼乾坐著,也不知道是為了啥?
發了一會兒呆後,安樂決定主動出擊。
沒有話題,那就自己引出個話題來。
於是他看向身邊的魏浮屠,詢問道“老師最近身體還好吧?”
“……”
魏浮屠“挺好的。”
“哦,那就好。”
安樂有扭頭看向另一側的白大虎“校長最近身體還好吧?”
“”
白大虎“挺好的……”
“哦,那就好。”
場麵安靜了兩秒鐘,安樂突然笑道“真巧啊,我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