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的時候,梁公公覺得這薑答應,有點東西。
折騰到醜時的時候,梁公公覺得這薑答應不僅有點東西,東西還挺多。
一直忙活到寅時,薑嫻不敢相信有人居然能比她更卷,渾身香汗淋漓的她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淚,迷迷糊糊的要睡暈過去,藕臂仍不忘緊緊攀附著謝徹“皇上……”
比老板先下班,是卷王的恥辱。
但薑嫻實在是太累了,眼皮粘在一塊就再睜不開,強製進入關機狀態。
後宮妃嬪敬他怕他,哪怕在房事上撒嬌也是溫柔乖巧的,沒一個像這薑氏一般對他需索無度,愛得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都昏厥過去了還要抱著他,汗津津的身軀粘乎乎的,掛在身上不大舒服,謝徹卻不介意。
他覺得有點新鮮。
燭光透過明黃紗帳,照亮了她累極的小臉。
在宮妃侍寢上,謝徹見過忐忑害怕的,見過撒嬌賣癡,也有溫柔小意求他憐惜的,獨獨沒見過有人拿出了仿佛要將自己靈魂燒得洞穿的熱情來向他索求的。
雖然不合規矩,謝徹的心情卻很是不錯。
而對待令他心情不錯的後妃,謝徹向來是不吝賞賜的,他叫了水讓宮女進來為薑答應擦身,又特許她不必被抬回去倚竹軒,留在他的身邊睡到天明。
這可是後宮裡的第一例。
倒不是謝徹對薑嫻一見鐘情,對她特彆偏心眼。
而是合宮上下,能纏著他折騰到後半夜的宮妃,隻她一人。
皇帝沒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落到旁人眼中,就是答應薑氏格外得皇上憐惜,才特準她在未央宮過夜。因為折騰得有些累了,謝徹將她圈在懷裡,難得什麼朝政大事也沒想,睡了個好覺。
宮妃伴駕到天明,原是該先起床侍候皇帝更衣的。
謝徹想她昨晚累得昏睡過去,便沒想喊她起來,讓她多睡會,結果薑嫻卻睜開了眼,忍著一身要散架了的酸痛,為他穿戴整齊。
皇帝不作聲的看她做完這一切“你原是不必起來的。”
大老板說使不得。
打工人薑嫻在心中品了一品——嗯,不能當真。
“臣妾就想侍候皇上更衣,和皇上多待一會兒。”她開口,聲音啞得厲害。
這回謝徹是真憐惜上了。
“你再歇會,皇後那邊朕會傳口諭過去把你今日的請安免了,等下梁遇寅傳步輦把你送回去好好休息。”
說著,他按著她的肩頭,親自給她蓋上被子。
薑嫻心中大定,不再推辭“臣妾謝皇上恩典。”
皇帝對她的態度很滿意——他不是言情小說中,追求宮妃把自己當成普通男人對待的樣板戲皇帝,他可以不叫她,但她要曉得分寸,睜眼了就得起來按規矩侍候更衣。
這些,皇帝嘴上不會說,甚至會反過來哄著她,但他心中有一筆帳,算得明明白白。
一般初進宮的少女多半就信了。
薑嫻卻是不信的。
她太懂老板的潛台詞了。
薑嫻的懂事,讓她的初次侍寢在謝徹心中的小本本得了個高分,於是謝徹在坐上步輦時,順口賞了薑氏東西,抬了她的位份,賜封號為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