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太能卷了!
靜心寺在城外,是燕赤第一大寺。
上回被太後傳召入宮的流雲大師就是裡邊的副主持,主持七十高壽,在古代是隨時要駕鶴西去的老人了,太後也怕他在進宮路上不小心有個好歹,她不在乎彆人的生死,卻怕扣自己的功德。
於是退而求其次,讓流雲大師進宮講經。
便是顧貴人有通天的本領,皇帝在皇宮內也是鞭長莫及。
太後想法有變,薑嫻原是不知道的。
容貴妃卻手眼通天,太後前腳在長樂宮裡提起了這麼個想法,後腳她就聽說了,登時急得蹙眉“去靜心寺,去多久?勞師動眾必不可能隻去兩三天,若去一個月,還不如殺了本宮得了!”
“娘娘慎言,怎可把自己的命輕易掛在嘴邊呢。”秋堂哄道。
“靜心寺的齋菜特彆難吃。”
她想半天,沒想出解決辦法來。
也不知道是何種心態,她找上薑嫻,告知了她太後的想法“多半是因為你太能邀寵,在後宮翻雲覆雨,太後要拿捏你了。”
薑嫻看向她漂亮的臉龐,靜靜地笑了“娘娘來告訴臣妾,想必娘娘和臣妾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本宮要真不想走,多的是辦法。”
“娘娘的那些辦法一用出來,太後就更忌憚你了。”
太後和貴妃手上都各自有王炸。
太後身份尊貴,站在孝道上,皇帝也得敬著她,婆婆教訓兒媳更是天經地義,何況是半個兒媳。貴妃的娘家比太後的娘家更加顯赫,皇帝也正是要倚仗容家的時候,她的父兄上折子,皇上也得聽。
公司的開山元老和業績一把手打起來,最後愁得頭禿的往往是皇帝。
偏偏這倆也得顧著點皇帝的感受。
於是雙方不越界,保留了表麵上的體麵,便維持住了微妙的平衡。
說到這,容貴妃不免有些喪氣“太後就想拆散本宮和皇上。”
薑嫻“沒事,不是還有臣妾陪娘娘一道去嗎?太後拆散了您和皇上,卻撮合了臣妾和娘娘。”
因為貴妃太容易炸毛,薑嫻習慣了拿話戳她,看她要炸不炸的模樣,難得愉悅。今日聽到這惡心人的話,貴妃卻沒像往常一般扭過臉露出要吐的神色,反而抿著嘴不作聲。
若薑嫻追過星,便會知道這是發現對家很好嗑的糾結神態。
看貴妃不回話,薑嫻便不窮追猛打,隻是說“這事的關鍵不在太後,而在皇上——我倆是皇上的妃嬪,不是太後的伴跪書童,太後和皇帝的感情十分好麼?”
貴妃極輕的搖了搖頭。
“不十分好,也不壞,始終是親母子,太後晉為淑妃前,皇上就被養在賢妃的宮裡,不過後麵賢妃去世,先帝恩旨允太後把皇上接回去養,情分便養了回來,”容貴妃一頓“若你打的是挑撥他們二人關係的主意,本宮勸你打消這念頭。”
連她都不敢說皇帝會為了自己跟親媽翻臉。
她剛說完,就發現薑嫻又笑了。
二人初次見麵時,容貴妃厭極了她這張明麗的臉龐,如今看卻順眼多了,可見人和人之間的眼緣委實奇妙。
貴妃納悶“你笑什麼?”
“笑娘娘真臣妾想成紅顏禍水了,挑撥人家母子關係,臣妾哪兒能呢!”
燭火倒映在薑嫻彎彎的眉眼裡,似有光在跳動。
※
榮譽董事要將自己調離總部,明升暗降,遠離權力核心,該怎麼辦?
——聯合另一位盟友,約董事長畫一個大餅。
在禮完佛後,薑嫻便授意容貴妃去跟皇帝遞個話兒,就說顧貴人想和她排一支新的舞,獻給皇上。
薑嫻“若是娘娘想攬功,說是自己設計的舞蹈,臣妾也不介意。”
有手握宮權的高層在前麵開路,事兒好辦得多,她是懂分蛋糕的。
“本宮和皇後差不多是前後腳嫁皇上的府邸,說來也好多年的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