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恪一想,他長女不是挺行的嗎?
都是嬪主子了。
再一想,懂了,這個不行的大號指的是他。
“嫻兒真是的,怎麼指點起爹娘屋子裡那檔事來。”
張氏臊得臉熱,她也想抓緊生個兒子,免得家業無人繼承,日後她和薑恪去世,嫻兒在娘家沒有依仗。要是她能生兒子,嫻兒出嫁後萬一在夫家受了氣,還有小舅子能上門討要說法,姐弟之間也有個照應。不過這事兒她也急了好幾年了,沒用,肚子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
信裡還附上兩帖藥。
薑嫻叮囑到進京安頓下來後,再煮來給娘親喝。
怕書信會經他人手,她對藥效隻字不提,賭的就是張氏對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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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回後宮中。
係統宿主第一回購買易孕丹藥,居然不用自己身上,走審批流程累死係統了。
薑嫻人的目光要長遠,我皇兒的伴讀需從娘胎裡抓起。
薑嫻再難審批,也比那個要把易孕丹藥喂給家裡豬牛,發展畜牧業的簡單吧!
係統想想也是。
起碼是用在人身上,不挑剔了。
另外一帖藥,是溫養滋補身體的。當初原主被渣男退婚,張氏上門替原主討說法,結果戰鬥力太低,臉皮沒渣男他媽厚,反被冷嘲熱諷了一番,回來看見打小養在身邊的繼女積鬱成疾,更是氣得傷了身子……薑嫻想替原主儘孝,必照顧得妥帖。
那一家子也等著,早晚有清算他們的時候。
既然是嫌貧愛富攀高枝的品性,看到薑家過得越來越好,隻怕比鈍刀割肉還疼。
係統不挑剔了,轉而問起宿主什麼時候也給自己來一帖藥。
薑嫻不著急,她還有任務在身呢。
“拜見顧嬪娘娘。”
清流齋裡,單獨搭了個屏風跟座位給薑嫻坐。
經過第一日後,被召來的官員都被皇帝問過一些嚇人的問題,能答得上,心態夠好的,才被他留下。得知皇上是要培養出一批自己的心腹,被選中者既是狂喜也是惶恐。待皇上和老臣杠上,那些朝中大臣是不能拿皇上如何,卻能拿他們這些為皇上效勞的開刀,當純臣的風險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炮灰,可現在說不乾,立刻就能當一盅骨灰。
也是大幸,沒有讓皇上失望的。
薑嫻便成了他們議事時的煙霧彈,不時也放出一兩首風花雪月的詩出去,說是在清流齋作詩時出的佳作,還得了皇上的賞。
顧嬪娘娘的名聲也傳得越發神乎,成了皇上離不開的心尖寵妃,連和翰林官作詩詞文章都得帶上,不得了。
因為她背後沒有世家勢力,皇上對她很放心,議事也不避著她,官員覺得她出身低微又是大花瓶,即使旁聽著也聽不懂,隨她去了。她也不發表意見,就在屏風後靜靜地聽著,不時給皇上剝個桔子喂到嘴邊去。
然而,聽了兩天薑嫻就聽出問題所在了。
清流齋這,缺少有經驗的人才,全是實習生。
隻不過,能到皇帝跟前的實習生都不是等閒人士,全是清北尖子生,光是985都進不了翰林院,皇帝有著理論來說最萬裡挑一的一副好牌。人均ssr,但沒有練度,拿他們去跟那幫老狐狸對上,多半要折出去一兩個。
薑嫻決定給自己爭取一些表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