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太能卷了!
太後下旨封宮,後宮人心惶惶。
第二天,長樂宮裡傳出消息,皇上高燒不退,太後有意點兩名妃嬪進去未央宮貼身伺候皇帝。皇帝當然不缺伺候的人,妃嬪進去後不必乾臟活累活,隻是以主子身份監督和指揮宮女太監乾活。
不管皇帝這病是怎麼得上的,主子生病抱恙,便是奴才的罪過。宮人心中想著殉葬的事,自然無心乾活,也不利於龍體恢複,得送主位娘娘進去,讓他們有主心骨,使喚他們齊心協力度過難關。
這進去侍疾的人選,必須得身份貴重,壓得住未央宮的宮女太監,也敢拿主意。說白了,侍疾有功是大功,皇上駕崩了,侍疾的那位也得跟著下去,並不是好差事。
但,皇帝得的是會傳染的病。
誰願意冒這風險前去侍疾?
先帝廢除了“朝天女”的陋駕崩,後妃不必殉葬。既然有活路,哪怕是留在宮裡當太妃、廟堂裡青燈古佛,或是去守皇陵,也比得那渾身長疹的病,全身潰爛慘死來得好。委身蹈義,固然能榮家人,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種覺悟。
何況,所有太醫都在為皇帝會診。
妃嬪侍疾時過了病氣,是不會得到多少診治機會的。
這都不是醫療擠兌,這是醫療壟斷。
薑嫻“兩個妃嬪,皇後不去嗎?”
她麵上不禁浮現擔憂神色。
她當然不盼著皇後遭殃,也知她身體狀況不算上佳,但身為皇上發妻,似乎不得不去。
“皇後……”
容貴妃閉了閉眼,心情複雜“她身子弱,入春寒涼的時節總要病上一回,她自請進去侍疾,太後沒同意。後宮要有皇後坐鎮,才不會出亂子。”
“那按位分順下來,就是你了。”
容貴妃的神色更加苦澀“不,太後不會讓本宮進去侍疾的。”
言下之意,便是她極願意進去和皇帝同生共死。
薑嫻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容家手握兵權,將雖在外,若皇上駕崩,必天下同悲,到時候她和父兄裡應外合,這天下換人來當家也是未可知的事。太後不僅不會讓她接近重病的皇上,還會將她控製起來,不得踏出昭陽宮半步,更不能往宮外傳遞消息。
窗外下著雨,皇城被浸泡在寒冷水氣中,蒙上一層撥不開驅不走的陰霾。
容貴妃的眼睛也是霧蒙蒙的,盈著未乾的眼淚,她哭過許多回,靜靜坐著都會掉淚,兩眼腫腫的。
係統宿主,你不悲傷嗎?
薑嫻容我想想。
薑嫻現在的情況是我剛升職,集團給分了房,一切穩中向好的時候,集團貌似要突然破產。一破產,公司收回員工彆墅,我得滾去睡大通鋪……
“你怎麼眼睛紅了,”容貴妃拿過身旁宮女的帕子,動作粗暴地為她擦去眼淚,擦得她眼睛旁邊的皮膚都是紅通通的“真是孩子心性,經不住事。”
薑嫻抹眼淚“我在這乾得好好的,怎麼就要被裁了。”
她一邊難受,一邊問係統宮鬥對象突然沒了的話怎麼算?
係統唐太宗死後,武則天搭上李治,一切皆有可能。謝徹沒有皇子,他如果駕崩,隻能看看下任皇帝是誰了。
總之謝徹一死,宮鬥難度將大大提升。
“裁?朝天女的製度早被廢了,不會叫你自裁的。放心吧,侍疾這麼危險的活輪不到你來,上麵還有一幫人呢。”貴妃寬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