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需要我這樣的人才刑偵!
他有些猶猶豫豫的。
淩無憂拿出蘇又又小時候和長大後的照片讓羅醫生分辨。羅醫生這會倒是輕輕鬆鬆就說出整了哪裡哪裡,和蘇又又之前的說法吻合。
看來羅醫生幾十年的醫術是沒問題的。
見兩人有些失望地要離開,自尊心受挫的羅醫生提出要保留那段陳薇天的視頻,讓他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這是好事,淩無憂和時垣沒有拒絕的理由。
兩人回到局裡,先是去食堂吃了晚飯,到辦公室的時候,池奚觀和他們說在潘芳死亡現場找到的毛發鑒定結果出來了,確實是蘇又又的頭發沒錯。但巧的是,淩無憂和時垣也才在醫院找到了蘇又又的不在場證明。
池奚觀可憐巴巴地問“監控視頻有可能造假嗎?或者說……有沒有可能裡邊的蘇又又是彆人假扮的?”
時垣抱歉道“不大可能,視頻裡蘇又又還露臉了好幾秒,確實是她本人。”
淩無憂坐到辦公位上,笑了一聲“她哪需要彆人假扮?本身就很厲害了,一個人可以做兩份不在場證明。”
池奚觀眨了下大眼睛“什麼意思?”
淩無憂解釋道“今天下午,我和時垣除了去證實蘇又又的不在場證明之外,本來還想去找陳薇天的,湊巧碰到在醫院裡和她一個寢室的同事,又湊巧這個同事能陳薇天案發當時的不在場證明……”nЪoΓg
池奚觀越聽越難過“啊……”
“不過,”淩無憂話鋒一轉,“這位同事沒有看到陳薇天的正臉,所以也不排除是蘇又又假扮她的可能性。具體還要等dna檢測結果出來……”
時垣俊眉微蹙“但如果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蘇又又之後換床單的行為會不會是故意的?畢竟有可能沾上她的dna,也許她們連被子都被處理過了。我們在床墊上找到的血跡樣本真的可行嗎?”
淩無憂往桌上一趴,吃飽了就是容易犯困“現在想這些做什麼,等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時垣看了會那趴在桌子上的人,她已經閉著眼睛,看起來準備要睡了。
“說的也是。”時垣道。
晚上十點左右,宋衛安拿著兩張紙進來了,就是他們等了好久的畫像,幾人興致勃勃地接過來一看,頓時一驚,因為畫麵上的女人和蘇又又足有七八分相似,有差彆的地方也和蘇又又整容的地方吻合。
“靠,實錘了這不是?”
關子平激動地拍了拍池奚觀的肩膀,換來他委屈的一瞥“你打得很重欸。”
關子平“是你太細皮嫩肉了。”
有一說一,當了幾年刑警的池奚觀實在算不上細皮嫩肉,他登時也有點不服“明明是你太糙了,你跟刷碗的鋼絲球一樣糙!”
關子平眼睛一瞪“你說什麼呢你!?”
“我說你……”
“吵什麼吵!?”宋衛安不輕不重地吼了一聲,打斷了兩個小學生的吵架,“屁點大的事都能吵起來?都三十歲的人了還跟三歲小孩似的,我都懶得說你們!”
關子平小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懶得說……你這不還是說了嗎……”
宋衛安耳朵一動“你說什麼?”
“咳咳咳咳,”關子平連忙表演了一個假咳,“我說,現在不就可以坐實蘇又又就是嶽欣的事情了嗎?那她的殺人動機也有了。不過挺可惜的就是,小淩在嶽家發現的那件衣服上沒找到可以提取的dna。”
時垣也略顯遺憾“而且嫌疑人畫像不能作為證據使用,隻能是參考。不過我相信真到那時,法庭上會自有判斷。”
“現在的問題是,”宋衛安把畫像那張紙拿起來放在邊上,露出下麵的那份檢測報告,“小淩和時垣帶回來的床墊布料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首先,因為這是月經血,所以裡邊除了血還有很多雜物,什麼子宮內膜什麼粘液,我也不太懂……”
“反正小柯說,檢測月經血,嚴謹的話是需要分離提純和用特殊的試劑盒才能做,不過我們不是跟他說趕時間嗎,所以他先給我們測了一份沒有那麼嚴謹的,結果會有點誤差,我已經讓他去測嚴謹版的了,”
宋衛安的手指點了點報告單
“但你們看哦,這裡顯示,這月經血上的dna和你們帶回來的陳薇天指尖血的匹配度都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了,所以應該就是一個人沒錯。也就是說,這證據不能推翻陳薇天當晚的不在場證明。”
他這結論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了會。
關子平忍不了了“靠……你們彆說我陰謀論啊,說不定這月經血也是她們計劃中的一環呢!我看是故意取了陳薇天的血染上去的!”
池奚觀弱弱道“可是這樣好惡心哦。”
“你閉嘴,”關子平瞥他一眼,“惡心一時,逃脫一世啊!”
宋衛安卻覺得他這個想法太過於陰謀論了“如果照你這麼看的話,所有凶手犯下的錯誤都是故意的了?”
關子平“我可沒這麼說,就事論事罷了。那你們說,現在蘇又又和陳薇天的不在場證明這麼坐實,這案子還怎麼推?”
這時候,一直安靜聽他們討論的淩無憂發言了
“關哥,其實我也覺得染上月經血的事情是凶手沒有預料到的意外。畢竟很多女生來姨媽是沒有預兆的,而且其實我和時垣在陳薇天的床鋪上找了一會,沒找到她掉落的頭發或是體毛。”
“一個女生睡的床上沒有掉落的毛發是極為少見的,可見蘇又又確實在離開之前對床鋪進行了整理。也許自始至終,她們想要的隻是一個同事的人證。而隻要不讓警方找到能推翻這人證的證據,那麼她們的不在場證明就等於成立。”
“再加上借姨媽巾和床單都是需要和對方有接觸,那麼暴露的可能性會更大,如果是我的話,除非萬不得已,我會選擇低調行事,減少接觸。所以我認為來月經這事並不是她們提前策劃好的計劃。”
“但是,”淩無憂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我也不認為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就是陳薇天。至於是怎麼回事,也許我們還要再想想。”
大家夥其實覺得她說的這些還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