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她戴著就戴著,但你停下來乾站在那淋雨是怎麼回事啊哥??
淩無憂……神經病啊!!
她無語地把帽子戴在頭上,跑進雨幕,推了他一把。後者不知她為何要推自己,但還是乖乖跟在她後麵往辦公室那棟樓跑去。
兩個人都完全沒注意到——
早已經停止了打鬨,一聲不吭地在後邊看戲的兩隻瓜。
關子平嘖嘖感歎“果然還是曖昧期最好玩了。”
池奚觀小雞啄米“你說的沒錯。”
另一邊,兩人淋著雨跑到了目的地。
淩無憂脫下帽子遞給他,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神經病啊?”
時垣垂著腦袋接過帽子,小聲道“不是……”
淩無憂比他矮不少,他垂著腦袋反而方便了她看清他的臉,漂亮的臉蛋濕漉漉的流淌著雨水,有些淩亂的發絲亂七八糟卻自成造型。一滴雨水從發尖落在他的鼻梁上,滑滑梯似的滑到鼻尖,微顫了半秒滴落了下來。
叮咚。
淩無憂的腦裡莫名出現了這聲響。
她恍然回過神來,退了半步,語氣不自覺帶上了點命令的味道“你去宿舍把頭發吹乾。”
時垣乖乖點頭“嗯。你也把衣服擦一下。”
淩無憂“知道了。”
洗手間有紙巾和鏡子,淩無憂抽了幾張紙巾擦衣服上的水珠,手上動作不停,腦海裡也在不停回放時垣剛剛的畫麵。
長得是真好看……
明明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一個鼻子一對耳朵,大家都是人,怎麼他的臉就這麼好看呢?
淩無憂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長得其實也不差,但跟時垣比怎麼就……
嗯?
鏡中的女人忽然愣住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然後不知為何,忽地將馬尾散開,營養不良而顯得粗糙的發尾落在肩頭,有些散亂。
淩無憂眼前一亮。
她知道那個男人究竟奇怪在哪了。
快速把衣服擦乾,淩無憂隨意地重新紮了個馬尾,快步回到了辦公室裡,坐在電腦前查看監控。
時垣收拾完回來的時候,淩無憂正站在池奚觀和關子平邊上和他們說著什麼,他走上前去,聽見她在說
“……他的劉海跟頭頂和後腦勺的頭發蓬鬆度和翹度完全是不一樣的,這人的發質看著很粗硬,按理來說他的頭發不會這麼服帖地耷拉在一起,而是像前邊的劉海一樣隨意翹著。”
“可一般來說,劉海才是最容易出油和塌下來的部位,那麼造成他前後頭發狀態不一樣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長時間戴著帽子。但是如果是普通的帽子,後腦上的覆蓋麵積就太大了,所以他戴的應該是——頭盔。”
“帶入這個答案,看他的劉海,是不是呈現一個從中間被吹開的八字,而且發尾往上翹?也就是說他長時間戴著頭盔被風吹。起碼在14號那天是這樣的。”
頭發稍長的池奚觀點點頭,很是讚同
“確實誒,我的發質也是硬的,早上還需要用水把它打濕弄平……這人後邊的頭發確實太服貼了,和劉海格格不入。”
關子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寸頭“也就是說,他的工作平時需要帶頭盔?還得吹風……難道是乾工地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