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己是意料之中,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若是水生看不出什麼那才不對。
他隨後點了點頭。
“若真如此,明白了,那老哥以後多提點我這孫兒。”
水生咧嘴一笑,讓孫子攙扶著自己緩緩離開了土地廟。
走出去好一會兒,水生才停下腳步,回頭遠遠看向土地廟,眼神滿是不舍。
這一年冬至時分。
水生燈枯油儘,在家人的圍繞下安然離去。
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叮囑小孫子記得與他的約定。
每年替自己去見見那位陪伴自己一生的神仙。
在水生離去後的第西個月,到了兩人一年一見的日子。
這次代替水生來的,是他的小孫子彥文。
在土地廟中等候的林軒看到彥文獨自前來卻並未驚訝。
水生離去後,魂魄來了一趟土地廟。
兩人見了最後一麵,卻沒能再喝上一杯。
“林爺爺,爺爺讓我過來向你問候,再跟你請教一些書上學問。”
彥文捧著一本聖賢書,走到林軒麵前請教了起來。
看著彥文稚嫩的麵孔。
林軒恍惚間像看到當年那衣衫襤褸的小乞丐,饑腸轆轆的走進土地廟裡就為了偷吃上一口供品活下去。
這讓他微微有些失落。
好在水生不在了,但他留下了自己的後人陪伴自己。
林軒隨即指點起彥文的學問來。
做完學問,彥文又將土地廟好好打掃了一番,把帶來的供品擺好後恭敬的燒上一炷香,這才離開土地廟。
伴隨著水生的離去。
他的子嗣們各自分家。
沒有了水生的資助,土地廟香客也並不多,土地廟也開始回到以往的慘淡光景。
好在彥文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上香,偶爾也會帶一些朋友過來。
林軒和他一年一見。
如同當年與水生一般,看著這孩子一點點長大,遇到喜歡的姑娘再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隻是他的金身磨損愈發厲害。
神力也越來越微弱。
一些曾經的記憶,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等彥文中年時,他己經需要花費三年左右積攢神力,雙方才能見上一麵。
跟彥文一番交談後,林軒得知天下己經亂了起來,叛軍即將打過來。
他要帶著妻兒家人離開這裡,去更加安全的京都避難。
說完這些,彥文長歎一口氣,臉色有些愧疚。
要違背和爺爺的約定了。
“安全要緊,早點動身,遲則生變。”
林軒笑著催促彥文快些動身。
彥文歎息一聲,在土地廟中上完一炷香便匆匆離去。
而外邊街道上的行人都麵帶愁容,好些大宅子都己經搬空了。
在彥文走後的第二個月,叛軍進城搶了三日。
甚至還有叛軍跑到土地廟裡來尋找錢財。
將一切能值錢的全部拿走後,他們在土地廟中放下了一把火。
這一日,土地廟付之一炬,林軒的神像亦是不保。
本就神力枯竭的他,也迎來作為一個土地神的終點。
他卻並無怨言。
再苟延殘喘下去,他怕自己會連水生也忘掉。
就在即將消散那一刻,他的耳邊傳來一句“若有來世,再為神明?”
“不願。”
s怎麼總有說我不發癲就不是本人的,說實話我和凝光宵宮納西妲心海影寶都老夫老妻了,有些事情確實沒必要天天掛在嘴邊,還有說我腎虛的,這點也不算造謠,你老婆多你也腎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