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再也無法說出。
“霜兒你無需為了我們，委屈你自己。”
看著大口喘氣，卻依舊不肯改口的秦夫人，周醫師感覺很累。
外麵那位就算了。
年紀輕輕便有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整個雲海縣的人加起來，都不夠他一個人殺的，確實有自傲莽撞的資格。
怎麼眼前這三位，也分不清好壞呢？
明明是一件好事，反倒弄得好像一件禍事。
“少俠，我會幫你勸說秦兄改變主意，你可否暫時不要偷聽？”
“既然不想讓我聽，那我退到對麵屋頂上總行了吧！”
葉青腳下一動，瞬間退出秦家小院。
出現在對麵的屋頂之上。
真不要臉！
楊夢舞忍不住翻了的白眼。
以此人的武功，就這點距離，退和沒退，根本毫無區彆。
也就騙騙不會武功之人。
“……可以，楊仙子就勞煩你在外麵看著他了。”
周醫師差點被氣笑，卻也隻能裝作不知。
“周師兄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他在院中偷聽。”
楊夢舞扭頭看向臥房，手指一彈，趁機服下一顆藥丸。
然後轉身看向對麵的葉青。
意思很明顯，在外麵偷聽她不管，但不能進院子。
外麵安排妥當。
周醫師走到床頭的書架旁，從上麵拿出一遝紙。
磨墨，寫字，動作一氣嗬成。
“他聽得到，接下來，我們以寫字，代替說話。”
“……”
秦若霜和父母三人皺眉不語。
心中對某人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見狀，周醫師也懶得多管。
反正印象不佳，再差一點也無妨。
他提筆繼續書寫。
“秦兄，你覺得外麵那人如何？”
秦浩不方便寫字，由秦夫人代寫。
僅有四個字，卻寫出了秦家三人的心聲。
“自是極差！”
“在我看來秦兄你們是先入為主，隻看到了此人的缺點，沒看到此人的優點。”
寫完這一句，周醫師並未讓出筆墨。
反而繼續書寫。
“我記得若霜侄女，曾經的夢想，是嫁給一個大英雄，大豪傑？”
秦若霜眼中閃過一絲羞意。
不過緊接著，便悄然散去。
她上前接過筆墨，寫出的字，甚為清秀娟麗。
“周叔叔說笑了，以霜兒現在的容貌，能嫁一個正常人，已是奢望。”
“但外麵那人，不在乎！還能幫你恢複容貌。”
看著周醫師寫出的回複。
秦若霜沉默，她無法否認。
僅憑這一點，葉青已遠勝其他男子。
“他若是願意娶霜兒為妻，我們自然不會拒絕，但他……”
隻是想要個丫鬟，而在東玄帝國，當丫鬟是要簽賣身契的。
後麵的話，秦夫人沒寫出來。
“可事實是……”
寫到這裡，周醫師停頓了一下。
若非不要，他並不想打擊好友一家。
不過看著病床上的好友，以及身旁的秦若霜母女二人。
他心一橫，繼續書寫。
“他若是出現在京城，即使若霜侄女容顏完好，也未必爭的過其她女子。”
“此話何講？”
秦夫人眉頭緊皺。
越優秀的父母，越見不得的，親朋好友貶低自家孩子。
因為心情原因，落筆間多了幾分淩厲。
“據我所知，東玄帝國的先天武者數量沒有百萬，也有數十萬，還沒到被人追捧，世家子女倒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