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所謂五湖四海皆朋友,你今日喜得如此天材地寶,我們撞見怎麼也得上來道一聲賀,也好沾沾喜氣嗎!”
“就是就是,不如移步城中酒樓,當好好暢飲一番!”
“免了,李某還有事,先行一步了。”
“嗎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抄家夥,一起瓜分了他的風吟草!”
眾人見李豐年不上當,於是也不裝了,直接掏出家夥準備來個殺人奪寶。
“蠢貨。”看著眾人的舉動李豐年內心毫無波動。
而後也不再浪費口舌,淩厲的身法頃刻發動,僅一瞬間這十餘人便死在了李豐年的鐵爪之下。
他很費解,為何世間會有如此愚蠢之人。他們不敢攀登高山采摘寶藥,卻敢來做死亡率更高的殺人奪寶。
他們不會以為自己能夠采得風吟草,靠的是運氣吧?
啪啪啪。
“不錯不錯,不愧是楊烈山最得意的弟子,竟在如此稚齡就能有這麼好的身手。”
這時一中年男子拍手走來,其身後還跟著兩位抬刀的侍者。
李豐年抬頭一看,這人居然是周家家主周唯傑!
“周家主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李豐年含笑道,雖然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但他的心中卻沒有多少畏懼。
“你有這麼好的身手,那麼我便很有理由相信野兒是死在你手!”周唯傑怒目圓睜看向李豐年。
“是與不是有什麼意義嗎?三師兄的死是師父一手安排的,你既然報不了仇,又何必來殃及我這個無辜之人?
想不到曾經叱吒風雲的周家家主竟然也是一吃軟怕硬之輩。”
“嗬嗬,好一張伶牙俐齒!楊烈山的仇我早晚都會報,現在先殺了你以祭奠我兒的在天之靈!”
周唯傑暴怒道,而後持起關刀直接向著李豐年強攻而來。
周唯傑的刀勢何其強,就是楊烈山也不敢硬接,更何況是還未修得內勁的李豐年。
但李豐年卻表現得極為冷靜,麵對那隨時可能將自己梟首的大刀,他隻是向後退了一步便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周唯傑瞬間變招,刀鋒再次淩厲的劈向李豐年的下身,但卻依然無功而返。
李豐年好似始終都是不慌不忙,輕描淡寫就化解了周唯傑所有的招式。
周唯傑越打越是驚奇,因為他竟然連李豐年的衣角都碰不到!
任他絕招儘出,李豐年卻好似提前洞察了一般,每次都能堪堪躲開。
差一點,總是差一點!明明隻要再前進一寸便能將麵前這個殺子之敵斬殺於此,但為何他就是做不到!
明明隻有一寸而已啊!
“小子,你這是什麼武功?”周唯傑心態崩了,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但李豐年卻沒有回話。他所練的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功,隻是唯手熟爾!
兩個多月來的攀岩,導致他對距離的把控、對恐懼的適應皆已到達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用多大的力道能夠跳到下一處岩石,他甚至都不用思考。
同理,退多少步能躲開那致命的一刀,也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
生死之間的恐懼也沒能影響到他一絲一毫,他的心始終都是平靜如水,從而給他精準的判斷。
“好家夥,此子如此年輕武道水平竟已如此之高,斷不可留!”
周唯傑怎麼說也是一個習武四五十載的老武者,很快便意識了原因。
這哪是什麼高深的身法,這分明是他在憑借身體的本能,憑借自己多年來生死間的經驗在躲避啊!
如此天才若是放任不管,任其再修行幾年,恐怕他這輩子都報仇無望了!
狠下心來的周唯傑立刻掏出了一枚丹藥,片刻後他的氣息猛然暴漲了三成有餘!
還不止如此,他竟是拋棄了手中的關刀換成了一口百煉的三尺短刀,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至了李豐年的麵前。
麵對如此迅速的一刀,這次李豐年沒能再像以前一樣輕鬆躲避。
在那躲無可躲的瞬間他隻好用鐵爪格擋,才堪堪保得一條性命。但也因此他的左手被斬破了皮肉,甚至連掌骨都造成了些許斷裂。
周唯傑的攻勢不止如此,他不給李豐年片刻喘息,迅猛的刀光如狂風暴雨般向著李豐年席卷而來。
李豐年逐漸開始無力招架,身上也出現了道道驚險的傷痕。
危難之際,李豐年拉動雙腿上的繩索,百餘斤的鐵塊瞬間從腿上脫落。
這一刻,半年來第一次解開束縛的李豐年徹底得到了解放。他的速度暴增了一倍不止,如影隨形的身法發動,頃刻間便已繞到了周唯傑的身後。
緊接著鐵爪無情的揮出,周唯傑隻感到後頸一涼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曾經連師父都棘手的對手如今竟死在了我的手上!”
李豐年心中多少有些自得,但他也知道自己隻是突然發難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罷了。
而且今日周唯傑也沒有穿戴重甲,所以他才能夠一擊得手。
若是換成當日身披重甲的周唯傑,他哪怕是解放了雙腿,恐怕也隻能夾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