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豐年也不想這麼痛快的陪他走完這場流程。
畢竟他被算計在先,自然也要發發自己的脾氣。
反正他有著純陽祖師在身後撐腰也無所畏懼,這後台現在不用什麼時候用?
而且這旨意之中可是還藏著語言陷阱。
無戰功不加升,這得立多少戰功才能功過相抵,還不是鎮北王一句話的事?
如果對方不想提他,或者根本不給他立功的機會,他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原地踏步?
所以現在李豐年能否晉升其實跟他立多少戰功關係都不大了,關鍵還要看他身後的道門如何運作。
無非就是利益的交換,道門出多少力,舍棄多少利,才能為他李豐年換來多麼大的官。
但官有了,有沒有權,還要看他李豐年的手段。
正當李豐年籌謀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時,道門正陽派掌門長青子卻親自來到了他的帳前。
“師兄遠道而來豐年有失遠迎,還請師兄勿怪!”
這次李豐年不敢再使臉色,立刻殷勤的將其請入了自己帳下。
“貧道來此目的想必你已猜到,師父怕你於這軍中孤掌難鳴,特派貧道前來輔佐。
希望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能夠同心協力,共同完成師父交下的任務。”長青子開門見山道。
李豐年聽後不禁大為失望,什麼輔佐說的好聽,不就是來監視他的嗎!
這甚至已經讓他有了些許心寒。
“師兄您聽我說,我這次其實是被鎮北王所陷害的,我沒想殺青幫三人!其實我也是受害者!”李豐年耐著性子解釋道。
“師父自是知曉此事,所以他老人家也沒有怪罪於你。隻希望你能夠吃一塹長一智,不要辜負了師父對你的一番栽培!”長青子微微點頭道。
“多謝師兄教誨。”李豐年恭敬道。
“對了師兄,您可否透露一下,師父他老人家想要我在軍中晉升至何等職位,才能讓他老人家滿意?”
“三年內成為聊州兵馬元帥,可有信心?”長青子平淡說道。
“這怎麼可能?我非鎮北王嫡係,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管一州之兵力這不是天方夜譚嗎?”李豐年不可置信道。
“事在人為,你儘力去做吧!
作為師兄貧道可再指點你一二。
如今你尊稱師父為老師,自當要像學生一樣對老師心存感激與尊重。
你真心對待我等,我等亦會真心待你。”
“師弟受教了!”李豐年恭敬拜道。
又與長青子客套了幾句後,李豐年便帶著應無涯離開了星雲衛大營。
而他剛剛還滿麵笑意的神情也瞬間消失。
長青子說真誠待他?可是他現在卻根本沒有感受到一絲真誠。
他僅僅是因為被連降三級,純陽祖師便派人前來監督,如此作為哪一點稱得上真誠?
純陽祖師又與鎮北王何異,都隻是拿他當棋子罷了!
其實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逃出這個棋盤也未嘗沒有可能,但那樣一來他不知道純陽祖師會不會因此牽怒到他的家人。
而且他也不想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九州,逃避終究不是上策,有人的地方便注定會爭端不止,誰又能保證那遙遠的海外沒有高手呢?
最重要的是,他不服!
眾人皆把他當作可以隨意拿捏的棋子,那麼他偏要憑自己的努力跳出棋盤,然後在他們的臉上狠狠打上一記耳光!
這次他不願再妥協下去了,哪怕最後拚上性命,他也要勝天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