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擔心純陽祖師會對你心懷不滿吧?”諸葛善長灑然一笑。
“他雖然是你的老師,但也沒有權力乾預你的終身大事不是嗎?
就連鄉野村夫都知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狡兔尚且擁有三窟,而你確定不為自己多找一條後路嗎?”
聽聞諸葛善長如此之說,李豐年還真有了幾分意動。
萬一純陽祖師真的對他心存歹心,又或者日後到了不得不犧牲他的地步。
那時他豈不是隻能任人宰割了?
而如果他與諸葛家聯姻,會不會也能為自己多添一份保障?
但這樣一來,勢必也會引起純陽祖師的不滿,畢竟沒有人會喜歡一個首鼠兩端的人。
思索片刻李豐年再次搖了搖頭,因為做人還是得靠自己,他若有實力,純陽祖師自然不會輕易將他舍棄。
而若他沒有實力,沒有價值,那麼即使有一天純陽祖師真的要殺他,難道諸葛家真的會為了他得罪純陽祖師嗎?
所以加入諸葛家看似利大於弊,但實則這些便利一分都用不上。
世家又豈會做賠本買賣?
李豐年作為草根出身,論心機自然玩不過這些世家大族,眼光也沒有他們看得那般長遠。
但他隻需要銘記一個準則,凡事都與他們反著來,他們越想讓你做什麼,他就偏不做什麼,這樣才能減少被坑的風險。
而事實上,李豐年的想法也是對的,一旦他加入了諸葛家,那他便沒有回頭路了,純陽祖師將會毫不猶豫的放棄他。
因為純陽祖師最看重他的點,正是因為他出身清白,與諸多勢力沒有利益關係。
這也是為何他明知道李豐年被明心劍派所迫覆滅了劍閣,也依然沒有出手阻止的原因之一。
李豐年與明心劍派心生間隙,自然也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哎,算了,在我心中一直認為愛情是神聖的,我不願出賣自己的感情而換取利益。”李豐年裝出了一副純愛戰士的模樣說道。
“而且悅容小姐恐怕也不喜歡我吧,強牽在一起的感情終究不會牢穩!”
“此言差矣,男女之事哪有那麼複雜,李兄你就是太矯情了。
到時候覺一睡,孩子一生,女人自然會一生唯你是從。
一個孩子不行就生五個,五個不行就十個!”這時諸葛庭在一旁插科打諢道。
但李豐年卻再次搖了搖頭,“庭兄,悅容小姐好歹也是你的侄女,你當長輩的怎會說出此等謬言。”
“哎,瞧我這張嘴,喝點酒就口無遮攔。該罰三杯,哈哈,我認罰!”
諸葛庭哈哈笑道,隨後自罰了三杯。
而在遠處的諸葛悅容聽著李豐年說出的如此言語,神情不禁微微凝固。
如他們這等大家族的女子,表麵上看起來光鮮亮麗,但若沒有展現出絕對的價值,那麼最後都隻會成為家族聯姻的工具而已。
沒有人會考慮她們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也沒有人會考慮她們的感受。
而她雖然修成了家族神兵斬龍劍,已經擁有了一部分對未來的選擇權。
但麵對絕世天驕李豐年時,家族卻依然把她當作了聯姻對象。
甚至在家族看來,她能當作此次的聯姻對象,反而是她的福分。
所以她才會心存不滿,從而當初去找李豐年的麻煩。
而且她也想提前看看自己未來的夫婿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雖然她不願,但她知道如果這是家族的安排,那麼她便沒有一絲反駁的機會。
但現在看來,李豐年此人好像還不錯。
“既如此老夫也不強求,我諸葛家也不是強人所難之輩。
那今晚我們便痛痛快快的痛飲一番吧,今晚隻喝酒,其餘的事一概不談!”諸葛善長暢快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