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先前崔燕青還沒有下定決心與第四分店合作,那麼現在就一定確定了,是你把他逼上了這條路,並順便帶上了池柔。”
方慎言這一次打了不少字才將這件事講明白。
他大致能夠猜出季禮如此做法的目的,但他仍然有所擔心,因為如果崔燕青和池柔都叛逃到了第四分店那裡,那麼他們第七分店將會失去現存店員的三分之一。
雖然這兩個可有可無,但畢竟是兩條性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創造更多的價值。
季禮點了點頭,認可了方慎言的話語,但他更清楚一點。
那就是薛聽海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看上崔燕青和池柔,他也是在利用這二人。
現在來說,如果崔燕青真的與他聯係,那麼就已經將自己逼成了棄子。
在第四分店利用之後,無情拋棄的棄子。
而季禮的嘴角在這一刻浮現了一絲笑意,接過方慎言的手機,輕輕打出了一行黑字
“有些時候,叛徒比同伴的作用要大上許多。”
這句話的背後深意有很多,方慎言看了一眼之後,將手機放入了口袋之中,隨後又不禁看了下季禮。
他在季禮的臉上看到了自信,也看到了掌控全局的桀驁。
事實上,季禮從來都是一個足夠驕傲的人。
……
“該死的!”
而六穀倉商業街邊緣的民居樓裡,502之中燈火通明,但裡麵的二人的心情已經沉進穀底。
崔燕青狠狠地攥緊拳頭,猛地砸向了牆壁,發出砰的一聲。
“季禮!你t不得好死!”
池柔現在根本不敢往臥室裡看,那個名叫葵山月的女子死不死都與她無關。
此刻她蜷縮在沙發的一角,背靠著牆麵,雙手抱膝,嘴裡一個勁兒地嘟囔著,每一句都與季禮的祖宗八代有關。
“他在針對你我,你看出來了嗎?”
崔燕青脖頸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想過季禮會這麼狠。
他自以為自己一向偽裝的很好,包括前不久第四分店找上自己的事情,也被他遮掩的滴水不漏。
但季禮還是將最艱難、最危險的差事交到了他的手上,這隻能解讀成是一種刻意的為難。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他就是要玩死咱們兩個!”池柔現在除了怕死之外,就隻剩下對季禮的暗恨。
剛才窗口外的風聲都差點將她嚇的精神失常,導致目前她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理智。
崔燕青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陷入了極端的瘋狂之中。
他是個聰明人,深知當前的情況,要麼是季禮刻意針對,要麼就是對他起疑,而每種對於他來說都是極大的噩耗。
這就導致現在的崔燕青,甚至沒有任何思考,就將自己的心放在了季禮的對立麵。
也十分輕鬆地就往第四分店的方向靠攏,尤其是先前薛聽海主動找上他時,提出的那個條件……
崔燕青看了一眼還被捆在床頭精神萎靡的葵山月,向前猛衝了幾步。
站在了池柔的麵前,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幾個字
“與其日後他負我,不如今日我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