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神道擁有者!!他剛才撕下了自己的臉,他是戲神道!”
“戲神道?!”
“可就算是戲神道,也不可能死而複生啊?!”
“……”
陳伶的表演徹底驚呆了下方的警員們,他們瞪大眼睛,眼眸中難以置信……而在場外,柳輕煙看著陳伶死而複生的完美麵孔,怔怔出神。
“開火!!再殺他一次!我就不信了……真有人永生不死??”
為首的警員再度開口,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抬起槍口對準陳伶,可還未等他們扣動扳機,舞台上的紅衣陳伶便隨意的打了個響指。
啪——
數十支烏黑森然的手槍,像是變戲法般,眨眼間成了一根根黃澄澄的香蕉。
警員???
黑衣黑褲的眾人,各自手握著香蕉,包圍著站在舞台下,像是一群即將給陳伶打賞的黑色猴子……隨著陳伶的輕笑聲響起,畫麵莫名的有些滑稽。
“這……”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陳伶緩緩抬起槍口,對準身後的舞台牆壁。
審判之力湧入槍內,隨著陳伶扣動扳機,一束解構子彈無聲射出,頃刻間就在厚重的牆體上開出了一個大洞!
牆外混雜著泥土與青草香氣的風,從洞口吹上舞台,將那襲紅衣衣擺吹拂而起,
陳伶微笑著站在台上,指尖輕抬,一隻類似於魔術師佩戴的紅色帽子,被他優雅而輕盈的戴在頭上,對著台下的“觀眾”微微鞠躬,像是一場魔術落幕謝場。
“感謝捧場……再會。”
陳伶向後退了半步,身形在眾人的驚駭目光下,化作成百上千隻翩躚的紅蝶,從洞口飛出……逐漸消失在朦朧的煙雨之間。
舞台下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舞台後方的洞口,與外麵飄搖的柳條與細雨,一時之間都忘了去攔……他們看著手中重新變回槍支的香蕉,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像是“觀眾”,即便要逮捕的對象就在舞台上,他們也隻能看著他完成表演,然後瀟灑離去……
正如陳伶所說,“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他……是在玩弄我們嗎?”一位警員不確定的開口。
眾人沉默了,他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神情中滿是複雜與苦澀。
“神道擁有者,本就不是我們能抗衡的。”為首的警員冷哼一聲,將槍重新塞回棕色的槍套裡,看了眼陳伶離去的方向,
“他動用了神道,就必然會被那些大人察覺……他注定走不出柳鎮了。”
他轉頭就往演出場地外走去。
“隊長,這個怎麼辦?”一位警員指著被燒的不成人形的孫主管屍體,他身上與嘴中的照片,也已經化作無數白灰,塞滿了焦黑成碳的屍體。
“能怎麼辦?帶回去吧。”警員隊長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地麵,還有已經被人撿走大半的信紙,眼眸微微眯起,
“這次的事情鬨得太大……主城的那幾個娛樂財團為了頂住壓力,肯定會采取一些措施……”
“不過,這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了。”
他隨意的擺了擺手,
“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