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溜子,一等功有點多怎麼了!
看在沒有人站出來,崔玨當即讓這些人都離開了,隻不過等到之前表現出異樣的那個人快走的時候。
崔玨讓經理叫去偷偷的將人帶到他的辦公室去。
至於那個溫德彪,崔玨讓錢超和齊胖子將他帶回了延邊市局審訊。
而崔玨也是帶著柳妗悅他們回到了經理辦公室。
此時肉聯廠的經理和那名司機也都在裡麵等待著他們。
看著那名司機,崔玨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朱厚照對吧,剛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和我說”。
崔玨問完,柳妗悅他們的目光也是齊齊的看向司機朱厚照。
畢竟剛剛那種情況,他們可是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這個情況。
就連一直不太愛說話的王劍也是看了崔玨一眼,然後又觀察起來朱厚照的表情。
他作為一個乾了十多年的老勘察,自許在觀察這方麵不比彆人弱,而現在崔玨發現了這個情況,他卻沒有察覺到,讓他感覺有些驚訝。
朱厚照聽見崔玨的問話,也是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警官,我沒有什麼說的,你還是讓我走吧,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你彆難為我”。
看著朱厚照如此驚恐的表情,崔玨也知道,他是怕今天在這裡說什麼,之後傳到溫德彪的耳朵裡,那他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朱師傅,你放心吧,溫德彪要是再想出來估計要個十年二十年以後了,我聽說你也廠裡的老司機,等他下去了,這個車隊隊長的人選可就空下了”。
崔玨說完又看了一眼經理,經理也不是傻子,現在自己在肉聯廠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如果溫德彪真的進去了,那自己培養一個車隊隊長,以後他在廠裡的話語權也會更加有重量。
然後就看著朱厚照點了點頭,給出來自己的保證:“朱師傅,你也是開了8年貨車的老人了,廠裡的一些不良風氣早晚要整治,如果溫德彪再也回不來,那車隊隊長的第一人選肯定是你的”。
聽見經理的承諾,朱厚照的內心也是天人交戰,得罪溫德彪肯定是不可取的。
但那是以前,如果真像這位警官說的那樣,那他賭一把提前站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最主要的是車隊隊長工資比現在高2000不說,還有一些隱形的收入,以前家裡因為孩子上學,一直過的緊巴巴的。
為此他也沒少遭媳婦埋怨,但成為車隊隊長,那他也能在家裡挺起脊梁說話了。
當下看了崔玨和經理一眼,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事情要從4天前說起,因為晚上和媳婦又因為家裡開銷的事情吵了一架,朱厚照也是生氣的開門出去走走。
一路上他抽了四五根煙,雖然生媳婦的氣,但是開銷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當即開車返回肉聯廠準備求溫德彪讓他每個月多跑幾趟活,這樣他的收入也能提高一點。
等到回到肉聯廠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一般這個時候,廠裡是沒有司機會過來的。
畢竟離最早的裝貨時間還有4個多小時,他來到了溫德彪的獨立辦公室。
溫德彪這個人有官癮,自從成為車隊隊長以後,晚上幾乎天天在這邊休息,要不然也不會因為空降的這位經理搶了他的升遷位置,如此孤立他。
還沒走到溫德彪的辦公室,就聽見了爭吵的聲音,他湊近想要知道溫德彪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隻不過剛一過去,對方的談話內容就嚇到了他。
隻聽溫德彪說著什麼:“小衛,你知不知道這件的後果,當初你媽走的早,我就你這麼一個外甥,是我沒有替我姐看好你”。
“老舅,彆說那些沒用的,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要不你就看我進去蹲監獄,要不你就給我想想辦法,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讓我爸知道”。
“你爸,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小狐狸身邊陪著呢,當初我姐走了以後,我就應該將你接過來”。
隻不過溫德彪剛說完,那名年輕人又是很暴躁的吼道:“彆說沒用的了,老舅,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
溫德彪看著自己的這個外甥,也是不住的搖頭,從姐姐死了以後,就是奶奶不疼爺爺不愛的那種,後來養成了這種混世魔王的性格。
自己這些年沒少為了自己這個外甥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溫德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是這個樣子,很多時候外甥都是在學他這個老舅。
接下來兩人開始小聲的密謀著什麼,朱厚照知道今天不是時候,再加上害怕對方知道他偷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急忙下樓回家。
等到第二天,他本想和溫德彪再說一下,但是怎麼也沒有找到這個人。
他隻好先去工作,等過兩天再提一下,以後就是崔玨他們到廠子裡,也是他從那天以後第一次看見溫德彪。
朱厚照總有一種感覺,崔玨他們調查的就是那天自己偷聽到的事情。
崔玨掌握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以後,也是直接開車回到延邊市局,走的時候聽見經理和朱厚照聊的還不錯,估計車隊隊長是穩了。
回到延邊市局以後,還是隻有範進忠在等待著崔玨,從他們到達這裡,崔玨這一隊人馬已經五六個小時沒吃飯了,現在都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
即便是在看不起崔玨這個年輕的特彆行動科科長,但該有的安排還是要準備一下的。
隻不過範進忠剛想請崔玨他們吃口飯,就被崔玨回絕了,之前他們已經在路上吃了麵包,現在他要抓緊時間破案。
範進忠感覺雖然案子能不能破,他不知道,但崔玨這種精神還是很值得敬佩的。
當即也是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跟崔玨一起來到了審訊室。
錢超看見崔玨回來,也是對他搖了搖頭,從回到這裡就開始審訊,但溫德彪就像是滾刀肉一般,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意思。
崔玨走進來了一眼坐在審訊椅上有些快要睡著的溫德彪,直接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