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屍走肉中當現眼包!
莉亞有些麻木了,她張開胳膊配合的轉了一圈,在三個風暴兵的注視下展示身材。
她確實刷短視頻的時候嘴賤過,在美女視頻下大喊過老婆親親,也評論過有這個身材我以後出門不穿衣服。
但那隻是打打嘴炮啊!
誰讓你們當真了!老天爺!
三個人湊近她的傷口處好好研究了一番,將信將疑的審問了一圈她是什麼時候受傷的,怎麼傷的。
莉亞無奈的回答他的問題,忍不住把湊近的一個人推開了點:“你有些猥瑣了,兄弟!”
但還好他們的結論就是她算安全,把那件濕答答的風衣給她一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又把她像條青菜一樣夾走了。
莉亞連忙緩了語調,諂媚的和右邊拽著自己胳膊的風暴兵打商量:“您看我這副樣子,有點不太好吧,要有沒有浴巾,有沒有或者給我一件乾淨的衣服?”
沒人理她,兩個人平靜的就像機器人,步伐整齊的提著她推開一扇大門,把她扔了進去。
莉亞往前跑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形,她抬起頭掃視了一圈周圍,把風衣領口拉了拉,拘謹的坐在唯一一張空出來的椅子上。
對麵有兩個白領一樣的一男一女,穿著熨燙整齊,連個褶子都沒有的職業套裝,這男人甚至還打著領帶!
莉亞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濕答答的風衣,頗有些不滿,怎麼你們倆搞得像都市精英?把我弄的像個被抓來倒賣黃碟的?
女人先說話了,她目光直視著莉亞的臉,調冰冷機械的像個機器人:“我是聯盟審查員,你現在正在接受一級審查,如果你通過了,將進行二級審查。”
莉亞點點頭,裝的老老實實:“好的,我會配合的。”
女人點了點頭:“好的,你叫什麼名字?”
莉亞毫不猶豫:“我叫李意,是從中國來的,如果拗口的話你可以叫我李。”
旁邊的精英男立馬接上話:“你來這裡是乾什麼的?”
莉亞相當配合:“災難爆發前期,我過來旅遊,回不去了。”
女人又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把她的名字念的怪怪的:“莉一,你的父母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
莉亞聽著這個怪怪的語調,忍不住糾正:“李意,算了,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埋葬在中國。”
這兩個人猶如有十年舞台經驗的相聲演員,一邊一個問題不假思索的一直拋出來,等到莉亞一回答就馬上有新的問題接踵而至。
她今天本來就狀態不好,穿著濕答答的衣服感覺渾身越發冷了,抱著胳膊打斷了他們倆:“等一下,能給我一件乾淨衣服嗎?我現在很不舒服。”
旁邊站著的一個高大的黑人男子,打扮的像個大號的南瓜人,在審問的十來分鐘都默不作聲,對麵兩個人聽到莉亞的問題後,卻把目光齊刷刷的投在他的臉上。
很明顯這就是他們的頭領。
男人沉默的招了招手,屋裡進來一個風暴兵,他指了指莉亞,說出了莉亞在這裡這麼久的第一句話:“給她一條毛巾,一件乾淨的衣服。”
莉亞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要錢的馬屁就從嘴裡飛了出去:“您真是個大好人。”
男人卻冷著臉,眼神直直的盯著她,絲毫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莉亞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卻也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相當誠懇的感激一笑,繼續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那位風暴兵相當訓練有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靜悄悄的出門了,拿著衣服和毛巾遞到了莉亞手中。
說實話,莉亞對聯邦的印象不是很好,先不說光明正大的看人洗澡,還叫了兩個人一起,所以她已經有了就在這裡換衣服的心理準備。
她也虱子多了不怕癢,隨手脫掉了風衣,用毛巾擦了擦,就把乾淨衣服呲牙咧嘴的往頭上套。
剛套上餘光就暼見那個南瓜人瞪大眼睛,轉過臉去。
不是哥們!你搞的我像個愛裸奔的變態一樣?
如果要讓我去彆的地方換衣服怎麼不早說?
莉亞套好衣服被他弄的有點尷尬,有些訕訕的繼續提要求:“在給條褲子唄?其實我倒是無所謂,但主要不穿褲子,總感覺有些不尊重你們。”
南瓜人沒回頭看她,相當紳士,彆著臉給門口又招了招手:“給她拿條褲子。”
莉亞今天已經習慣了,就當自己在沙灘吧,她相當自然的用毛巾把腿和腳擦了擦,等待自己的褲子。
套上褲子後,莉亞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朝對麵兩人笑了笑:“我們聊到哪裡了?”
兩個人看見來見過的神經病很多,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你的工作,你做過的所有工作,按照順序從頭說。”
莉亞咂了咂嘴,這可是個大工程啊,從一開始當飯店服務員,到後麵賣衣服,在然後投入美容美發的懷抱,後來被騙去搞傳銷,跑外賣,但最後也逃不過進場打螺絲的命運。
隨便撿一條說都要一個小時了,莉亞乾脆的說了個最簡單他們也最容易理解的工作:“我在國內一家大廠做外貿,負責和海外客戶對接,畢業以後就去了。”
她又滔滔不絕的開始和他們倆從頭開始講自己怎麼被麵試,投簡曆,然後有什麼客戶,都叫什麼名字。
接著又問了好幾個問題,都是有關於莉亞之前的事,連著問了四個小時,莉亞答的越來越累。
好不容易結束後,對麵的女人又點頭,把紙翻到第一頁:“你叫什麼名字?你父母的工作是什麼?”
莉亞歎了口氣,轉向那個南瓜人,問出了今天一直壓在心裡的疑惑:“我看起來很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