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裡爾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一個人默默地吃完了兩份晚飯。
整個房間裡異常安靜,甚至可以聽到牆壁上時鐘指針走動的聲音。沒有電視的嘈雜聲,也沒有人說話的聲音,隻有達裡爾咀嚼食物的微弱聲響在空氣中回蕩。
夜幕漸漸降臨,窗外的天空逐漸被黑暗籠罩,吃乾淨的盤子放在桌上,沒開燈的屋子,和臥室裡的莉亞,雖然聯邦不是個安全的地方,但依然有種安穩的錯覺。
他乾脆靠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月亮。
莉亞睡的很好,這算是頭一次安安穩穩的睡著了,聯邦沒有喪屍,達裡爾又在屋子裡,帕梅拉明天才要把她夾走,今晚最好的選擇是不做任何事。
所以年輕人倒頭就睡。
她一沾枕頭就直接睡到了天亮,完全沒在意屋裡還有個男人。
達裡爾早早就醒來了,他心沒有那麼大,淩晨的時候打開門,出去觀察了一遍,四周,發現這些風暴兵壓根不睡覺,還換班守著。
連對麵的屋子裡也有若隱若現窺探的視線,他來來回回的徘徊了好幾圈,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而且莉亞這家夥,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又是女孩子的屋子,自己也不好貿貿然的闖進去,隻能在家裡繞著圈亂走。
昨天跑的那麼激烈,莉亞睡覺之前就已經有預感了,透支腎上腺素帶來的副作用——腿絕對軟的跟麵條一樣。
但今早醒來時,這後果比想象中的嚴重,動個手指頭都費力,昨天那麼猛的跑了那麼久,彆說超越自己自身的極限了,估計都超越正常人類了,今天起不來也是應得的。
她試圖用手臂支撐起身子,但那軟綿綿的四肢根本不聽使喚,她手腳並用,抖著腿從床上爬到地板上,但確實是高估了自己,一動就呲牙咧嘴,莉亞乾脆直勾勾的就在地上躺著了。
安詳的仿佛一具屍體。
達裡爾聽到動靜,飛快的跑過來敲門:“你醒了?”
莉亞閉著眼睛哼哼:“乾嘛?去弄點早飯和水,吃完了再說。”
達裡爾聽她的聲音沒有異樣,也聽話的去門口叫外賣了。
他還是沒有自己臉皮厚,聲音不大的在外麵轉了一圈。
莉亞揉著腿往廁所爬,麵子是什麼?能讓人腿不疼嗎!
端著飯回來的達裡爾看著這個神經病,什麼也不想問了。
就這神經病,估計想不出來啥好主意。
門被帶上,身後傳來腳步聲,莉亞毫不在意,手腳並用的往廁所前進,彆說,還挺解壓的。
達裡爾放下盤子,腿擋在莉亞麵前,蹲下看著她:“回去嗎?我帶你回去。”
莉亞沒回答,乾脆躺在地上:“達裡爾,沒有人能打倒我,帕梅拉也不行。”
達裡爾坐在她身邊,兩個人都很沉默,這句大話倒是沒有人質疑。
雖然現在的她狼狽的像條落水狗。
門又被敲了三下,聲音不大不小,然而,還不待達裡爾和她抬頭,門就已經被粗暴地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