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黑透了,喪屍們沒有聲音的吸引和燈光的刺激,也能漸漸的跟著車走了。
一身血汙的墨瑟疲憊的擦了把臉上濺到的碎肉,不放心的囑咐了好幾句安全之類的問題,帶著兩個士兵們坐上車,把喪屍潮引向聯邦後麵的廢棄小鎮。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蒙蒙亮了。
昨晚催淚彈的威力太大,今天很多人都學乖了,腫著眼睛乖乖呆在屋子裡,也有人被帕梅拉激起了脾氣,找了個紙盒子就睡在州長大樓門口,要求帕梅拉給個說法。
但帕梅拉采取的措施就是不拒絕,不表態,不負責。
幾個風暴兵開路,把門口的人扯到一邊,帕梅拉昂著腦袋挺直著後背,姿態從容的上了車。
她馬上從容不起來了。
這一趟要見的人是剛剛回來的墨瑟。
墨瑟奮戰了一整夜,才把局勢困製住,但他也不能給外麵那些正在賣命的士兵保證,聯邦內部不會發出一點點聲音,所以他必然要找帕梅拉,借著彙報工作的機會和她聊聊采取的措施。
帕梅拉對待麥克斯可以隨意搪塞過去,甚至對待擋在聯邦大樓門口的平民們也可以一眼都不看,但聽到墨瑟大概的講解了一下,外麵現在的局勢之後,她像刻在臉上的從容優雅立馬就被戳破了。
她立馬失聲反問:“什麼?什麼叫外麵的喪屍潮現在控製不住了?有沒有把它們引開嗎?”
墨瑟眼裡都是血絲,一臉疲憊的站的筆直:“我們的人數太少,已經調兵支援了,內城的聲音太大,死了好幾個士兵,直到半夜的時候才控製住了屍群,今天聯邦內部不能有任何聲音,我擔心屍潮又會返回來。”
帕梅拉深吸了一口氣:“交給你了,將軍,一定不能讓屍潮衝到第三道圍牆,內部我會控製的。”
墨瑟敬了個禮,急匆匆的帶著一隊士兵又走了出去。
帕梅拉上了車,皺著眉頭用力的捏了下太陽穴:“去找塞巴斯蒂安,把他放到莊園,叫麥克斯給他寫一份演講稿,聯係法務部,告訴他們,我們會公開調查,先穩住那些民眾。”
站在門前的一位黑人男子一言不發的點了下頭,往聯邦內部走去。
她長長的歎了口氣,視線轉向窗外:“開車吧,去莊園。”
前麵等待的風暴兵一言不發的啟動了汽車,後視鏡裡帕梅拉的目光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帕梅拉的處理措施剛頒發出來,討要說法的人們也有了台階下,最起碼他們還是對聯邦的法庭也相當信任,也配合的被風暴兵趕進了家裡。
一直密切對聯邦的動向,保持高度關注的狄安娜,在瑞克換班歸來後,兩人再次碰了一次麵。
狄安娜始終凝視著聯邦的一舉一動。她昨晚已經做了決定,今天從早上開始,就密切關注著帕梅拉的動向,她對於政治確實比其他人敏銳,這種細微的風吹草動,沒有瞞過她的眼睛。
瑞克剛剛完成一輪艱險的任務。剛回到基地,就在屋子裡看到了狄安娜。
他沒有詫異,和同伴們交換了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無需言語。
尤金早早的就和瑪姬聊過,乾脆直接講計劃:“我們打算監聽聯邦內部的無線電,這場喪屍潮絕對就是帕梅拉的手段,必須儘快拿到證據。”
瑞克可能是之前當過警察,所以想的比彆人更多:“她的命令已經發出去了,如果要再來一次的話,肯定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但你可以先監聽,我也可以先從接到命令的那幾個士兵身上下手,你們覺得呢?”
狄安娜皺著眉頭:“那些士兵的嘴不是這麼容易撬開的,先試試看吧,希望事情有所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