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到莉亞的時候,是一個午後,也是我人生中最狼狽的一天。
任誰在天台上曬了幾個小時都一樣狼狽,雖然沒有脫水,但也不遠了,後麵有七八隻惡心的鬼東西想吃了我。
我祈求上帝,但上帝沒有給我回應。
或許已經給了。
莉亞幾乎是從天而降,她過於乾淨整潔,一看就是被人豢養的女人,雖然我當時看不出她有那點漂亮。
估計是她的性格,總是笑著的,仿佛現在這個狗屎世界充滿希望。
多諷刺。
她很熱心的給我出主意,撿來鋸子之類的玩意,雖然用不上,但有個人能在身邊,好過一個人孤零零的等死。
我做好了失去一隻手的準備了,煩躁又不安,我不確定她救我的目的,估計是想找個新的保護者。
少了一隻手的我,也許撐不了多久。
外麵那群惡心的東西在鬼叫,她嘰嘰喳喳,喋喋不休,我更加煩躁,隨口打發她去乾活,但我沒想到這種一看就沒殺過喪屍的小姑娘真的去了。
在那個條子的營地裡,我是南方土裡土氣的紅脖子,食物供給者,種族歧視者,毒販,會毫不猶豫強奸女人的那種混蛋。
從沒有一個人真的看得起我和達裡爾,我知道,我也能看出來。
我們兩個下的人辛辛苦苦打來了獵物,他們沒有一句感謝,尤其是那個條子,防賊一樣盯著我們。
莉亞有點不一樣,她很不一樣,尊重沒有絲毫厭惡。
也許是因為她是個亞洲人,亞洲人順從又膽小。
但她願意為了一個紅脖子去殺喪屍,信任的把所有武器都拿出來,毫不保留。
這該死的汽車,該死的女人,誰說亞洲人順從又膽小的,她膽子大的離譜!
我真的很想一拳砸到她臉上,但她是女人,而且剛剛救了我,而那根香煙味道也不錯。
她是真的不害怕我,能當著我麵喝酒,拔槍指我之後還睡的口水直流。
我很懷疑剛剛那一刹車是不是把她腦子撞壞了。
但我沒時間想這些,那沒娘養的黑鬼門牙和那沒蛋隻會搞偷襲的條子門牙,我要了。
她和這條子認識,還很熟。
達裡爾總是最seet的那個,他善良的可怕,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我記得我當時不是這麼教他的。
但槍是好東西,這東西現在誰不想要。
警官對她有些防備,我能看的出來,帶上她也許是為了盯著她,也許是保護?誰知道呢。
這條子到底有什麼魔力?弄得一個兩個都要當救世主了,那個亞洲瘦猴有什麼好救的?
但我現在確實是相信他們是來救我的了。
她說的不錯,人多有很多少好處,而這兩位條子共用一個老婆,我早就知道這兩個人在林子裡乾的好事,跟上他們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獲,關於組建營地什麼的,就當是個屁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