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色的大蛇如一條碧綠的翡翠長鏈纏繞在女人的身體之上,通體透亮,
幾近半透明的青色玻璃,吐著黑色的信子,神異無比。
徐月光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奇怪的蛇。
那蛇大約有女人手臂粗細,腦袋在女人肩頭,身體纏繞著女人的楊柳細腰,如影隨形地跟著女子盯著他們這邊。
看見徐月光後,那女子停在了不遠處,雙手抱懷,高傲又略帶輕視的望著他們這邊。
“小魚!”
吳縣令看見這人臉色微變,似乎沒想到來人會是對方,
“你不是在潛心研究醫術麼?怎麼會來這裡!”
他既驚又喜,因為他知道對方的身份。
這可是吳家的一個天才少女!
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對方來!
有救了!這次自己有救了!
“放肆!彆叫我小魚!這不是你這個廢物該叫的!”
吳小魚聽見小魚兩個字那本來平靜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什麼侮辱似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
眼睛一瞪,怒視向吳縣令喝道。
聽兩人對話,明明這個女子是吳縣令的晚輩,但是說起話來,卻像是吳縣令的前輩。
說話是完全不在意吳縣令的麵子,喝罵起來也是不講一點道理。
吳縣令聽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自己身為對方的二叔,居然被自己的後輩這麼吼著,這真是倒反天罡呀!
踏馬的!
他當縣令這些年,誰敢這麼和他說話?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了!
“是是是,是二叔的錯,你想二叔怎麼稱呼二叔以後就怎麼稱呼。
不過你二娘不是我殺的,而是麵前這個人殺的,
我現在被人綁了,吳,姑娘,如果可以,你看能救救二叔麼?”
吳縣令也是沒骨氣,明明是自己的後輩,居然還要畢恭畢敬。
這彆說是徐月光和苗詩瑤幾人,就連吳小魚都覺得對方沒骨氣的很。
“你這種廢物,如果不是我要收到錢,真想讓你死了算了。
也免得丟了我們吳家人的臉麵。
將你送給張家果然沒做錯,多少也丟的不是我們的臉了。”
女子毫不吝嗇自己的嫌棄之詞,貶低又辱罵著對方。
這讓吳縣令老臉都有些掛不住了。
甚至心頭還有些憤怒,這潑婦,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留!
“那麼來說說吧,你們又是誰?你我總覺得有點麵熟。”
罵完吳縣令,少女又將視線放到徐月光身上。
看著徐月光唇紅齒白的正臉,她總覺得有些眼熟。
“他是徐家的幸存者……”
吳縣令聽後立刻跳了出來,想要提醒對方。
但被徐月光一瞪眼,就不敢再說話了。
但吳小魚已經聽見了:“徐家的那個廢物!我想起來了!
我在通緝令上看過你,就說,怎麼會這麼熟悉!”
吳小魚恍然大悟,一下就想了起來,越看徐月光越熟悉,
“原來是徐家的孽種,我聽我爹爹說過,徐家的孽種都是該死的。”
“沒想到居然能讓我碰上,那算是你倒八輩子大黴了。
今天你可能要死在這裡了。”
吳小魚憐憫的目光看向徐月光,似乎有些惋惜這麼個人就要死在這裡了。
“所以,你想用你暗中釋放的毒來殺我麼?”
“如果就這麼一點本事,那你要不自裁算了。”
徐月光上前一步,打量了對方腰間的大蛇一眼,這蛇要是燉起來,是不是大補?
這蛇一看就不簡單,這種東西燉起來也一向是大補。
“奇怪。”
聽聞徐月光這麼說,少女沒有驚訝徐月光發現自己放毒,
反而是有些疑惑,“你能夠察覺到我在放毒?”
“為什麼?不應該呀?”
“不是說徐家還剩下個沒用廢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