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節:西邊的故事_賢者與少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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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節:西邊的故事(2 / 2)

不論瑪格麗特私下如何試圖聯絡辯解,白色教會那邊的答複都冷得像是蘇奧米爾的冬天。

“這座城市將不再受到神明的恩寵。”撇下這樣的話語,他們一去不複返。

雪上加霜的事情還在後頭,6月25日,僅僅兩日之隔,由皇宮派來全副武裝的騎兵團,來到了帕爾尼拉。

盔甲清一色皆為黑色的這支軍團,乃是帝國最新成立。

專門清理內亂的精銳。

其領頭者個頭魁梧壯碩,身高將近兩米,有著一雙灰藍色的眼眸。

相似的走向發生在大洋彼岸的兩個同樣曆史悠久的帝國。

權力就像美酒,你有的越多,就想要更多。

但總的量是有限的,當狼多肉少時。

血雨腥風就會掀起。

時年1332年6月末。

帕德羅西帝國山雨欲來,潛藏已久的矛盾已被擺上明麵的時節。

這個有著與賢者相似麵孔,但同色的雙眼卻並非他那如湖水一般的寧靜而像是壓著一團火焰一般的男人,在沉寂許久之後歸來,騎在黑馬上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妹妹——

所開口問出的,是在過去曾經問過那個男人的問題

“你會選哪一邊?”

他已經準備好了。瑪格麗特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

民眾乃至於手下人都還在尚且還在擔憂這支軍隊到來是否意味著皇室將要對她不利,但她卻深知自己的這位哥哥到來有著彆樣的目的。

這是一個絕對要登頂的男人。

海米爾寧·海因茨沃姆放棄了自己本該能獲得的一切榮譽與權力,那個男人有能力帶領帝國登上巔峰,但他放棄了。

如果賢者亨利梅爾不是賢者,而是皇帝呢。

海米爾寧一世。

那他所擁有的不屈意誌,所擁有的充足知識足以使他成為帝國曆史上絕代的明君。所以在帝國的角度,在那些知曉這個傳說的人眼裡。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背叛?

大失所望。

兩百年時間,有著永生不死的壽命,你就選擇拋棄過去成為了一個落魄的傭兵而一事無成?

在這個時間點想起來時,瑪格麗特才忽然恍然大悟。

這兩人,是多麼地相似啊。

不光是相貌與能力,就連其出身經曆都是如此相同,宛如隔了兩百餘年的雙子。

隻是他們終歸是不一樣的。

表麵上看,兩人都是一樣地冷靜沉著,掌控著大局。

但自己的哥哥隻是在壓抑著自己,他內心中宛如咆哮雄獅一般的怒火無處發泄,隻是以驚人的意誌力將它們儘數鎖住。

而亨利梅爾的憤怒早已平息,宛如蘇奧米爾冰結的湖麵,擁有的隻有歲月留下的平靜與堅定。

賢者那漫無目的的旅途終點等待著他的是什麼,瑪格麗特無從知曉。

但康斯坦丁想做的事情,她卻是一直都知道的。

這是一個絕對要登頂的男人。

代表帕德羅西帝國那早已腐朽的黑旗注定會落下,而整個東海岸歸屬於鈴蘭與雛菊旗幟之下也已成定局。

這期間會有多少人死去多少家庭破碎,光是想一下她就已毛骨悚然。

但她已經沒得選了。

大貴族們還在盤算著靠小打小鬨博取更多利益,殊不知康斯坦丁已經做足了準備。

瑪格麗特內心中一個早有猜測但一直不願意承認的想法再次冒了出來。那次南方拉曼諸國與矮人聯合的叛亂至今沒有查明真凶,也許正是因為他們查證的方向錯了。

不該向著外麵查,而應該向著裡麵查。

帝國是龐大的,充滿了各種根深錯節的利益集團。這些利益集團就好像是青春期少年少女臉上的痘瘡,潛藏於表皮之下,令人民與國家痛苦不堪。而要去除它們,卻又不得不切開自己的肌膚。

切開,使矛盾加劇,挑出來明麵化,衝突化。

打蛇於七寸。

他已經摸清了對手,爭取到了夥伴,並且——瑪格麗特看向了康斯坦丁身後那一整支夏日炎炎卻將麵孔潛藏在全封閉頭盔之下的騎士隊伍,這些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得讓人頭皮發麻,簡直像是某種不是人類的東西一樣精確而又具有秩序。

這一天終歸還是來了,而那個她曾經仰仗過的男人,那個她視為摯友的女孩,都不在這裡。

但結伴的經曆也足以使得瑪格麗特更進一步地成長了,她知道康斯坦丁此行的目的,儘管年紀仍小,她也已不是當初那個無知又莽撞的小女孩。

“帕爾尼拉是您的夥伴,我等絕無謀反之意。”瑪格麗特小心地擇選著措辭,對著黑甲的騎士鞠了一躬。

她不再是可以任性妄為私自出逃的貴族大小姐,而是需要向整個東海岸第一大港所有人民負責的領主。

還在計較得失,想著等這一出借刀殺人使瑪格麗特變得落魄,接機利益分配可重新安排的帝國貴族們渾然不覺。

一味隻知道徒勞地維護自己現有地位的白色教會與老一派皇室體係人員也完全沒能看到這一切的到來。

隻要能成就霸業,那麼可利用的一切皆會利用。

隻要是阻礙在麵前的東西,那麼哪怕是至親也會毫不留情地排除。

許久許久以前便開始鋪設的局。在那些帝國貴族們所瞧不見的盲區,那些同屬拉曼文化圈的地方,那些西海岸的,東海岸南部的,城邦聯盟的,所有具有相同信仰的地方。

源源不斷的年青人們正緊鑼密鼓地加緊訓練。

在整合掌握了海上商貿以後,瑪格麗特無意間注意到了那些漂洋過海來到帝國卻並未在帕爾尼拉謀求職位的人。

一天最少有數百人,像是直接就有目的一樣行色匆匆地下了船便離去。

而在調查過後,她發覺這一切最少已經持續了有三年的時間。

對教會權力逐年被削弱感到不滿的年青激進派教會騎士。

遺失在外,有心回歸到拉曼故土的西遷後裔。

不屬市民階級,遭受歧視的南方小國外來人員。

甚至是,那她有心想要拯救卻全無門路的奴隸。

很多東西都是存在許久又被忽略許久的。唯獨缺的隻是一個知識足夠充沛,是的,猶如賢者一樣幾乎無所不知的人來將這些東西牽線搭橋。

積壓時間越長,矛盾爆發時便愈發劇烈。

帝國上下會有多少流血衝突,光是想一下,就足以讓人手腳發涼。

但新事物總是須要從舊有的廢墟之上建立的,鈴蘭也好雛菊也罷,種子沒有過去消亡之物帶來的養分是無法發芽的。

不論如何。

要變天了。

------題外話------

摸了一個月實在抱歉,最近狀態不大好而且又有各種事情忙活。疫情當前希望各位讀者老爺多加小心。

斷斷續續書還是會努力寫完的,雖然限流什麼的擺著,都到這種階段了也不指望什麼改變了,但最少有始有終把這個故事給講完。

更新可能會不穩定,有時候休息的時間會比較長,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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