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分彆_賢者與少女_思兔 
思兔 > 玄幻魔法 > 賢者與少女 > 第二十節:分彆

第二十節:分彆(1 / 2)

賢者與少女!

自波魯薩羅起始,耗時漫長的、屬於蘇奧米爾裔年青人的旅途在重新回到這裡之後迎來了結束。

幾年的光陰對於長壽種而言不過打個盹便過去,但對於短壽的人類來說卻足以稱得上恍若隔世。

見慣了帕德羅西顏色鮮豔的磚石混凝土精致建築;又為月之國那些特彆的紙木房子留下特彆的印象後,再回到這兒,回到這相對貧瘠許多人住的還不過是與千年前彆無兩樣的樸素房屋的地方,咖來瓦內心的諸多感觸傳遞到身體上來,使得他久久地駐足不前,細細地看著自己生養長大的這片土地上每一處細節。

故鄉這個概念本身就是在離去之後才會萌生出來的。若從未曾離開的話,如今這會兒這種心境,眼看著處處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而記憶漸漸蘇醒令人難以言喻的體會,便也不會存在。

咖來瓦打從一開始便未曾有永遠追隨亨利走下去的念頭,即便共同旅行的這趟體驗對他來說非常珍貴,即便他如今確實十分尊敬這個人,也並不意味著他要走上和賢者完全一致的道路。

在這一點上他自一開始就和米拉有所區彆,洛安少女至今雖然已經能與賢者並肩作戰卻仍舊不明白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而咖來瓦早早地就知曉了。

人們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踏上旅途,有時候是為了找尋某些東西的答桉,有時候是為了逃避令人痛苦的事物。

對他來說,這是一場發覺自我與堅定目標的旅途。

有些時候事物的重要性是通過失去來獲得的,如果他就一輩子待在這個熟悉的地方過著熟悉的日常隻跟熟悉的人們溝通來往,那麼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看清自己的位置。

離開了,走出去了,才能意識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接觸的人多了,學會從彆人的角度思考和看待自己,才能明白真實的自我到底是什麼樣的。

進而明白自己真正想做,真正看重的事情。

他不是揮劍之人,高大的體格沒有為他帶來運用暴力的決心和意誌,他不想成為冒險者。

他也沒有什麼榮華富貴的渴望,他對金錢的需求一般,日子過得去即可;他沒有成名的渴望,貴族們趨之若鶩的榮譽向他訴說無異於對牛彈琴。

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年青人,可平凡並不一定與庸俗畫等號,就像血統高貴富有之人也不一定優雅得體。

他想記下這一切。

旅途中的這些見聞,他們的思想,人與人之間的各種糾纏。那些波瀾壯闊的曆史,那些冒險,那些平凡。

像古老北地祖先們所書寫的薩迦史詩一樣,他要把自己所處這個時代的人們的故事給寫下來。

過去的他會被簡單的仇恨和敵意所驅動,在衝動這一點上或許直到如今也沒有很大的改變,但他也已經明白了這個世界不是那麼地非黑即白。那些正確的思想不一定能夠得到推進和接受;那些值得珍惜的知識會在無知的人手中被付之一炬。

他不是偉大的賢者,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人,而他能做到的,就是儘可能地把這些記下來不讓人們忘卻。

或許就一個答桉、一個應該算是人生目標之類的東西而言這有些太過簡單和純粹,可若細細想來,他也從不是有多麼複雜的人。

當咖來瓦講這些說出口時,他是有些猶豫的,他自己似乎也覺得這是個過於平凡而無趣的目標。

但我們的賢者先生如是說

“那些身居高位者,為了自己的目的往往喜歡把事物貼上各種高尚光榮的標簽,來讓其他人為他們的利益賣命。在這樣的思想熏陶之中長大的人,常常會認為自己為了生活而賺錢為了簡單的小目標活著是‘可恥的’‘胸無大誌的’。”

“但隻要目的足夠高尚,口號喊得響亮,手段多臟就都無所謂了嗎?”

“一個口口聲聲為了大義卻屠殺了成千上萬自己同胞,穿金戴銀把自己的頭像印在金幣上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多麼高尚的貴族。”

“和一個胸無大誌卻堅持在日常生活中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不去傷害彆人,儘其所能地幫助他人的平民——哪一邊是更值得讚美的,取決於立場也許會有很多相互衝突的答桉吧。”

“不要為自己的選擇看起來很平凡感到羞恥,好好生活並且有一個目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想法。”

他這樣說,而年青人聆聽著這或許是最後的教誨,沉默良久後點了點頭。

人們的內心當中總有自己的評判標準,農民和工人往往祈求安穩害怕失業或是歉收;而貴族與商人則希望財富與權力可以不斷發展累積,越來越壯大,他們所渴求的是進步和變化。



最新小说: 徒兒彆慌,為師專治廢柴 神的眷屬 這個反派能造神 如懿傳:懟懟懟懟死那個大如 道長我放不下她怎麼辦?她克你! 寧秘書,霍總喊你結婚 噬天珠 血日湮滅 英雄無敵之霸主 逃荒又如何,從頭再來日日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