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上劍宗作為最初的發現者,也有優先處理的權利。
其它宗門若想染指,則需付出些代價。
柳扶弱想了想,也不糾結了,她道“大不了多給些靈石,想必無上劍宗也不會拒絕我們分一杯羹。”
這是被天道追著送靈石的土豪底氣。
兩人商議好,柳扶弱便去修煉了。
三天後,就得直麵黑蛟,柳扶弱擔心體內魔氣搗亂,對修行愈發上心。
沒過一會,謝子夜叫紀清晝過去檢查洗好的碗筷廚具。
看著像是被人拋過一遍光,在黑夜中也閃閃發亮的碗筷廚具,紀清晝挑不出毛病,還誇道“謝道友厲害。”
謝子夜靦腆一笑“紀道友謬讚,若不嫌棄,之後幾天,都交由我來洗吧,雖說你包飯,我也不好意思白吃你的。”
紀清晝見他態度堅決,也就沒拒絕,點頭道“那麻煩你了。”
謝子夜還有傷在身,與她說了幾句,便走到一邊,準備打坐調息。
荒島麵積小,常有海浪湧上岸,地上有些小水窪。
謝子夜路過一個小水窪,眼光餘光掃到水窪倒影,忽覺不對,低頭一看——
水中,他的臉有些蒼白,除此之外,與平常無異。
但,他的臉頰上,有什麼……
謝子夜僵了僵,抬手摸向自己的臉。
接著,摘下一顆飯粒。
謝子夜呼吸一重。
水窪倒影中,男人原本蒼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一層緋紅。
先前……他竟是頂著這樣一張臉,與紀清晝講話麼?
可以確定的是,那位柳扶弱對他藏著若有似無的敵意,幾乎沒怎麼看他的臉,根本發現不了這粒米飯。
但紀清晝與自己說話時,常常朝自己臉上看。
紀道友,你……?
……
三天後,謝子夜的傷勢終於痊愈,做好了下海的準備。
“謝道友,待到天亮,我們就出發。”
紀清晝拿出火爐,準備簡單做一些早飯,她又道“待會吃土豆絲餅,白粥,和一些小菜,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謝子夜正盤膝打坐,聞言睜開眼,看向紀清晝,他平靜道“我並無忌口,紀道友隨意。”
說罷,他又閉上眼,繼續修煉去了。
“嗯……這樣子倒像傳說中那個性子清冷的謝子夜了。”
柳扶弱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
除了第一天,謝子夜會有意無意與自己爭寵外,這幾天十分老實。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原本會在紀清晝麵前表現一二的謝子夜,這幾天甚至有點回避紀清晝。
除了吃飯時,會與她們多待一會,彆的時候,都是獨自療傷。
柳扶弱注意到,謝子夜也不是完全回避紀清晝,反而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偷看紀清晝兩眼,又飛快轉移視線。
那模樣,像是有話想說,欲言又止。
什麼情況?
柳扶弱不解,又很警覺。
直覺告訴她,這綠茶男在爭寵一事上,不會善罷甘休。
“吃飯了。”
很快,紀清晝弄好早飯,三人聚到一起。
紀清晝去拿勺子。
“哢嚓。”
然而,她手中的勺子,卻從中間突然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