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仰望他都來不及。
“我說句冒犯的話。”楊正笑說,“在這點上,我們北山縣的三位,還真是極其相似。”
齊人立也笑了,“確實相似,大概這就是緣分。”
“您看,您跟孟大人頭回做官,這北山縣也是頭回有衙門。”說到這裡楊正哈哈大笑兩聲,“這樣說來不準確,還是我家大人來了,才有了這北山縣。
與其到那些什麼都有的地方處處掣肘,不如到這裡來大展拳腳,這裡雖然什麼都沒有,不過也好在什麼都沒有,是不是?”
齊人立肯定道“是。”
“齊大人,想必您也知道,我家大人之所以年前去京城,就是為了說動百姓遷居北山縣的事,如今上麵的路算是打通,大人讓我負責具體事項。
齊大人對這件事,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說實話,我雖然在京中就聽說這件事,可其中細節並不了解,楊校尉要是想聽我的看法,還得將其中條款細細跟我講一遍。”
“好!”楊正說,“我現在沒事,就跟您仔細說說。”
再說去書房的孟長青,剛坐下,手上攤開公文準備批示,就見八方快步走進來,“少爺,白大人要見您。”
“讓他進來。”
楚沐風就在書房門邊上,聽到裡麵的聲音,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白大人請坐。”孟長青想請他在圓桌旁落座,楚沐風卻搬了把凳子,坐到了她書桌前,“我坐過來,您彆挪動了。”
“八方端茶來。”
“不必忙。”楚沐風道“我說兩句話就走。”
八方乾脆往後退了兩步,在一旁站著。
楚沐風直言,“宮中來信問,您傷勢如何?”
孟長青謹慎反問“宮中誰來信?”
“難道問的人不同,大人的回答也會有不同?”不等孟長青的回答,楚沐風緊接著就回答了孟長青之前的問題,“是陛下。”
“我的腳傷沒有大礙,自從胡大夫割去腐肉後,傷口正快速愈合。”
“大人,您應該也是知道的,本朝雖沒有明文規定,但自前朝開始,有明顯殘疾者不得參加科考,若在職官員身體有明顯缺陷,在升遷一事上必會有所阻礙的。”楚沐風說,“您的腳傷,務必要養好。”
孟長青不知道,這話是他自己要說的,還是皇帝要他說的。
但這些暗地裡的規則,孟長青也清楚。
“謝白大人提醒,我心裡有數。”
“孟大人心裡有數,就該多加修養。”楚沐風說,“事情是總也做不完的,早一天晚一天沒有多少區彆,但對您來說,多休息一天或許就能恢複的更好些。
大人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手下也不是沒人可用,儘管指派我們就是。
下官希望,您這樣的人能在官場留的久一些,官位儘可能的高一些。”
孟長青聽到這番話非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