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平聞聽此言,平靜的臉龐上露出一抹陰霾,“喬紅波,說話可得負責任,我有什麼事兒,你倒是說說看!”
“為什麼不抓滕子生?”喬紅波怒斥道。
剛剛自己跟滕子生談話的時候,把他所有的累累罪行,全都講了一個遍,即便是自己在說謊,王耀平也應該把他帶到警察局裡,好好審訊一番的。
他竟然,就這麼讓滕子生光明正大的走了,如果說他倆沒事兒,鬼都不信!
“你來之前給我打電話,說自己遇到了危險。”王耀平下巴微微抬起,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可沒有說,讓我抓人!”
“另外,我今天晚上的目的,是抓住劉海洋,這是上級給我的任務!”
這幾句話,乍聽起來似乎理由充分,但是細想一下,確實在詭辯。
喬紅波思路開闊,自然不會上他的當,“即便是在樓上不好抓人,你為什麼不讓下麵的警察抓?”
“彆告訴我,你口袋裡的對講機,這個時候失靈了!”
王耀平嘴角動了動,強詞奪理道,“滕子生如果真犯了事兒,他自然逃不掉,我今天晚上要抓的是劉海洋。”
“這些事情,跟你一個外行講不明白。”
說完,他轉身便要離開。
“可是,你明明手裡有槍,也沒有對他開槍呀?”喬紅波質問道,“隻要你打中他的腿,我就不信劉海洋還能逃得了。”
“打不打的中,那是我的事兒。”王耀平眉頭緊鎖,冷冷地回懟了一句,“上級那裡,我自然會解釋清楚,就不勞煩你管了。”
說完,他匆匆下了樓,一邊下樓一邊掏出對講機來,“4組注意,調查老城區,一個姓於的殘疾老軍人,在他家的周圍等待抓捕劉海洋。”
喬紅波出了茶樓,越想越覺得可氣,他跳上了自己的車,掏出電話來給孫喜明打了過去。
“孫秘書,姚省長今天晚上有應酬嗎?”
“你有什麼事兒?”孫喜明問道。
喬紅波一愣,心中的不快更加濃烈,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問,姚剛今天晚上,有沒有其他的安排,你跟我廢什麼話!
“算了,我打給姚夫人吧。”說完,喬紅波便要掛斷電話。
“喬主任!”孫喜明連忙喊了一聲,“喬主任,是這樣的,領導的安排,一般都屬於機密,打聽領導的行蹤這一點很忌諱的。”
“我聽說您之前,也當過領導秘書,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對吧?”
他聽說,喬紅波想給郭婉打電話,能隨便給省長夫人打電話的,那關係一定不一般的。
孫喜明擔憂,這家夥會在郭婉的麵前,說自己的壞話,所以就喊住了他。
“我就是問一問,姚省長今天晚上,是不是在家。”喬紅波不耐煩地說道,“說就說,不說就不說,你怎麼這麼磨嘰!”
“老板今天晚上有家宴。”孫喜明眉頭緊鎖,心中暗忖,這個喬紅波不就是清源縣,前縣委書記的秘書嗎,怎麼如此猖狂呀?
“行了,我知道了。”喬紅波掛了電話,直接打給了姚剛。
姚剛今天晚上,哪裡有什麼家宴,孫喜明不過是隨口一說。
之所以推辭了其他的宴請,姚剛其實是在避嫌。
一方麵換屆在即,拜佛燒香的人太多了,通常在這個時候,姚剛都是閉門謝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