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份工作賣身給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他還沒那麼下賤。
要不是這一年他的脾氣被社會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鍛煉得越來越平,他早就一拳揍上去。
為了不賠錢,不去派出所免費過夜,季餘直接起身走人。
卞兆偉麵色陰沉,到了他這個地位,敢這樣公然不給他麵子的人已經不多。
“叔,你在看什麼?”戴著鴨舌帽儘顯低調的顧文澤匆匆趕到餐廳,發現遲到了五分鐘,以為死定了,卻發現男人根本沒在看他,幽深的目光落在餐廳外麵,不知在看什麼。
男人從容收回視線,餐廳的服務員極有眼色,第一時間就將熱騰騰的食物端上來。
“叔,我那份怎麼還沒來?”顧文澤拿著刀叉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自己那一份,還以為是餐廳效率太差。
“遲到的人沒飯吃。”男人慢悠悠地說道。
文澤丟下刀叉發出一聲哀嚎,還以為今晚能逃過去。
換了以前,季餘根本沒想過潛規則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過連穿到小說這種事都遇到了,往後再發生什麼他覺得自己也不會太驚訝了。
既然知道會被裁員,季餘就沒有催眠自己明天要是見到卞副總絕對要忍住。
第二天上班,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周圍不知實情的同事第一時間圍在他身邊,你一句我一句地詢問昨天下班與卞副總說了什麼。
還有人問他裁員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季餘不會出現在裁員名單上。
以卞副總的能力,沒人會懷疑他不會提前拿到裁員的名單。
季餘沒說潛規則的事,說了也沒人會信。
對於大家的問題,他表示什麼也不知道。
大家顯然不這麼想,鬨到最後氣氛都僵了,還是小陳站出來和稀泥。
知道他們心裡對自己有意見,反正都要被裁員,季餘也懶得跟他們搞好關係。
中午,季餘口渴去茶水間倒水,一轉身就看到小陳偷偷摸摸的擠進來。
“季餘,你跟副總的關係那麼好,能不能幫我問問裁員名單上有沒有我的名字。”
小陳忍了一上午,好不容易逮到季餘一個人的時候,他以為憑兩人平時的關係,季餘肯定會告訴他。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實話告訴你吧,卞副總昨天確實跟我說過裁員名單的事情,他隻說我在名單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件事,這兩天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共事。”
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季餘說完就走了。
小陳臉色發白,他誤會季餘的意思,以為被裁員的是自己,畢竟季餘跟卞副總扯上關係,就算在名單上也不會有事。
到了下午,季餘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同事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一樣。
他當沒看到一樣,該乾嘛就不乾嘛,開始偷懶玩遊戲。
電腦不能聯網,所以他隻能玩上麵的掃雷,這一掃就是一下午。
這種人心惶惶的工作日子過了兩天,裁員名單終於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