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季餘轉回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隻是覺得生活像被狗……日了一樣。”
“你說什麼?”陳鵬飛一時沒有聽清清他在嘀嘀咕咕什麼。
季餘搖頭,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陳鵬飛也不好再問。
到了目的地,陳鵬飛停下車,讓季餘等他一下,他去停車。
季餘下車看到門口的名字,才發現這是一家酒吧,裝修很上檔次,進出的人衣冠整齊,不像是來廝混的。
“這是娛樂城名下的一家清吧,我來過幾次,氣氛很不錯,我想你應該很少來這裡,所以帶你來看看。”
陳鵬飛停完車回來,見他盯著門口和招牌看,便笑著解釋了一下。
季餘點了點頭,他確實很少來這種地方。
進去後才知道不止不錯,它的內部就和它的外表一樣奢華,似乎是有錢人才會來的地方。
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沒有跳鋼管舞的妹子。
陳鵬飛帶他去吧台那邊,讓調酒師給他們調酒,透明的酒杯裡,流淌很漂亮的顏色。
“嘗嘗看,這種酒叫紅色瑪姬,後勁不大,比較適合不常喝酒的。”陳鵬飛將其中一杯推到季餘麵前。
“你怎麼知道我不常喝酒?”季餘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微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清爽甜味,後勁確實不大。
陳鵬飛端著酒杯的手一頓,邊喝邊眯著眼睛看他。
“很簡單啊,你連清吧都沒來過,那些熱鬨的酒吧隻怕更沒去過,一般這種情況有很大的機率是不喜歡喝酒。”
季餘笑了一下,沒說話,他其實不是不喜歡喝酒,而是他的酒量太淺。
後勁大一點的酒,隻要一杯就能讓他倒下。
如果是醉死過去那種還好,偏偏他醉後會耍酒瘋。
前世讀大學時和舍友喝酒,耍過一次酒瘋,醒來後發現舍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後來他就不怎麼喝酒了。
酒吧換了一首稍微有點鼓動性卻不會太吵的音樂,喝完酒的季餘突然有點心癢癢,遂跳下高腳椅。
“我去跳會舞,你在這裡等會。”
季餘對陳鵬飛說完就跑進舞池。
陳鵬飛笑著看他衝進舞池的身影,一邊喝著酒。
“你從哪裡找來這樣的極品?”
調酒師見人走了,衝他好奇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是極品?”陳鵬飛反問。
調酒師嘖地一聲,“我在這裡乾了十幾年,見過的人說不定比你走過的路還多,這人是不是極品,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還知道他是同類,怎麼,看上他了?”
“我要是有你這眼光,也不會錯過好幾年。”陳鵬飛沒有否認。
“那你可要把握好,這樣的極品,一旦被彆人發現了,你會多出很多競爭者的。”
調酒師想起以前聽陳鵬飛提起的大學同學,八成就是這個人,好心地提醒他。
“所以我今晚才會帶他來這裡。”陳鵬飛曖昧地笑起來,目光移到舞池中央扭著身體的季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