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從我是特種兵開始!
顧月姝演完今日份科研人員的角色,剛要下戲回去休息,一出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外的向羽。
他就那麼靠在牆上,整個人在夕陽斜照進來的光裡朦朧著,讓她不由的閃了眼。
“看呆了?”他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她回過神,發現這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自己身邊。
她微微仰著頭看他近在咫尺的臉,沒忍住伸手在他的眼周摩挲了一下,“沒休息休息就來找我啦!眼周都是青灰。”
向羽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抓緊,以這種方式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遞給她。
“我們好久沒見了,所以我剛收拾好就來找你了,月姝,這次馬爾斯之行,我和我所在的小隊替國家贏得了冠軍,我能一直留在部隊了。”
他的心裡一直有一種緊迫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自己能不能留在部隊有疑慮,而這種感覺讓他一刻都不能放鬆自己。
“如今也算是塵埃落定了,你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繼續穿著這身軍裝,直到你自己不想了為止。”
顧月姝發現他身上一直繃著的那根弦鬆了下來,雖然不知道他曾經因為什麼一直繃著自己,但現在看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那就沒必要追根問底了。
“我們彆在這兒站著了,你跟我來。”
將人拉到自己現在住的地方,顧月姝往盆裡倒了些熱水,又放了涼水兌好,才把人扯過來。
“你洗洗臉洗洗手,我去給你打飯,今晚上你就在我這兒休息,等明天再回去吧,彆來回折騰了。”
向羽接過她遞來的毛巾,卻沒有第一時間按照她說的做,“你彆忙了,我一會兒直接回去就行,不然對你不好。”
“你瞎想什麼呢?”顧月姝白了他一眼,“你就按我說的做就行了,誰也沒那麼多閒工夫談論咱們的事兒。”
“就算退一萬步講,真有人說了什麼,那關我什麼事兒,我又不靠彆人的評價活著。”
“好。”向羽見她神色間真的對可能會有的風言風語不在意,也不再拒絕,按照個人習慣就著溫水打理著自己。
等顧月姝打了飯回來,向羽已經洗漱好,並且把用過的東西都歸回了原位,正坐在凳子上等著她。
見她回來了,絲毫沒有等吃的意思,而是站起身接過了她手上的東西,自覺的做起了擺盤工作。
兩人都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吃著飯說著話,氣氛溫馨和諧,就好像他們早就這樣生活了許多年一樣,老夫老妻的即視感非常濃烈。
向羽給她講自己在馬爾斯大賽上的事,顧月姝給他講自己在科研所的事,他們都願意去了解彼此不在身邊時對方發生的事,而且都不吝嗇花費時間去講這些。
“月姝,你這邊什麼時候能結束?”向羽忽然問道。
顧月姝加快咀嚼的速度,將嘴裡的飯菜咽下,這才道“這個說不準,你們都是剛回來,又都接了工作,我這邊的事需要你們的配合,所以要等你們忙完,這樣才能心無旁騖的配合我。”
“所以我什麼時候結束,取決於你們什麼時候能理順手上的工作,畢竟龍鯊中隊的組建和獸營的新兵訓練,都是很重要的事,沒法兒給我的事讓步。”
“你究竟在計劃著什麼?和303有關?和托馬斯有關?還是二者皆有?”向羽將手附在她的手上,已經隱約意識到她在做什麼危險的計劃,他怎麼可能還淡定的了。
顧月姝回握住他的手,感受著他手心的炙熱溫度,笑容更加的深刻,“你彆擔心,我的計劃裡有你的存在,所以我要做什麼,你都會知道的。”
“因為我的計劃需要找能和我默契配合的人一起,我已經申請了你,巴郎,蔣小魚他們參與進來,旅長已經同意了,他們的實力和你的實力你應該最清楚,現在還擔心嗎?”
向羽沒有再問,她已經給自己吃了定心丸,沒有直接說出計劃,就說明在目前階段,這個計劃是要保密的,他也不能以關心擔憂為名讓她為難。
在這兒睡了一晚,向羽第二天回到獸營就忙了起來。
作為總教,在新兵還沒就位之前,他就要先做好準備工作,包括訓練計劃的完善,考核標準的製定,訓練器械的完備等等。
這些本來是可以由武鋼手把手來教的,可是龍鯊中隊的組建,不止是蔣小魚他們這些直係的領導班子在忙,武鋼這個大隊長也閒不住,所以向羽現在隻能按照武鋼從前的工作記錄,靠自己摸索。
不過在忙碌之餘,他也在關注著龍鯊中隊那邊的組建情況,畢竟他的徒弟巴郎也在那邊,說不惦記,是假的。
分給龍鯊中隊的兵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位,聽說分配來的指導員給所有人都造成了巨大的震撼,隻是說不好這震撼究竟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因為他看起來和整個龍鯊中隊都有些格格不入。
若說他格格不入到什麼程度?從巴郎這個平日裡向來不背後說人的都來找向羽吐槽來看,就可想而知了。
“排長你是不知道這個新來的指導員有多離譜,上個任和搬家似的,我們整個中隊一起給他搬東西,硬是搬了半個小時。”
“而且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文縐縐的,帶著個眼鏡,武隊說他是什麼博士,反正我怎麼看,他都不像個拿槍的戰士。”
“趙子武當場就和這個指導員拌了嘴,可是他能直接表達不滿,我卻不行,你都不知道我忍著難受在中間調和有多憋屈,這升官還不如不升。”
向羽埋頭擦著鞋,任由巴郎在這兒發泄著不滿。
也不能說是不滿,隻是他想不明白,好好的狼群裡為什麼要安排一隻羊混進來。
對於一直以實力為尊的巴郎來說,自己所在的中隊來了這樣一個指導員,就是拖後腿的存在。
“這個李俊傑我聽說過,你可彆小瞧了他,有時候文化人才是最難搞的。”向羽想到自己從顧月姝那兒得來的消息,意味深長的說道。
巴郎神色一凝,從來將向羽的話奉為金科玉律的他,終於拋開一切偏見,準備正視這個文化人指導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