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姝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隻是有一種感覺,榮寧和斷臂之間的宿命感很強。”
“你或許都沒注意到,斷臂第一次出現,最先和他擦肩而過的就是榮寧,而現在,他們又同時出現在了一個場合裡,你說,這算不算是緣分使然?”
“我現在有些好奇,二十年前把斷臂的手臂打斷的人是誰了。”
“如果那個人是榮寧不詳的父親,事情可就更加的有意思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袁野壓製住內心的驚濤駭浪,保持著聲音和氣息的平穩問道。
顧月姝收回視線扭頭看他,“因為榮寧遺傳了他父親的天賦,很適合當兵,反正你總不能狡辯說他這一身從內到外透出來的兵痞味兒是他母親遺傳給他的吧。”
袁野確實沒辦法睜眼瞎似的狡辯,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顧月姝猜的究竟有多準了。
“我知道關於榮寧的身世,你和袁副司令肯定都是知情者,就連周副院長大概也是。”
顧月姝再次把視線挪回榮寧身上,正看到他被他的班長叫回,斷臂,也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如果可以,我勸你還是儘早告訴他,畢竟如果我猜對了的話,斷臂和榮寧之間,肯定就不會隻有這兩次的接觸。”
“為了他的安全,他需要知道自己身世為他帶來的隱患和敵人,我想,他也很願意幫他的父親去解決一些遺留問題,你覺得呢?”
袁野沒有說話,麵露沉思,回去的路上都在想她提出的這個問題,卻始終無法決策出答案。
直到榮寧來找他請假,想要去見一見他媽媽周副院長。
“找你周阿姨有什麼事兒啊?”袁野其實心知肚明,但他不能說,他還沒想清楚要不要告訴榮寧真相,所以不能讓榮寧察覺到他知道真相。
“我有些事想谘詢她。”榮寧語焉不詳,他不能直接說自己的訴求,他怕他們提前通氣,阻斷他得到真相的路徑。
“榮寧,不管你有什麼事兒,要找誰,新兵連這三個月一律不準請假,這是部隊的規定,誰都不能例外。”理由問完了,袁野給出了答案。
“我耽誤不了多少”
“一分鐘都不行。”打斷榮寧的堅持,袁野果斷的說道。
榮寧質疑,“我不理解這個規矩。”
“你不用理解,你執行就可以了。”
“我連要求解釋的權利都沒有嗎?”袁野此刻在榮寧眼中就像一個沒有理由就隨便殺人的暴君。
“沒有。”
“為什麼?”
“因為你是軍人。”
“這也是你唯一的解釋是嗎?”
“對。”袁野回答的毫不猶豫,“這一點毋庸置疑,全世界的軍官都會這麼回答他的士兵。”
榮寧看著袁野的眼睛,雖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他知道,從這裡,得不到他想要的了。
艱難的說出服從性的“是”字,他敬禮離開,一出門,迎麵就碰上了顧月姝。
“顧隊。”機械的打招呼敬禮,他的視線卻飄忽的不知方向。
顧月姝察覺到他的異樣,把要走的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