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說,我能挺住。”
“哈!”張啟笑出聲,雖然很快憋了回去,可那聲笑卻清晰的傳進了潘野的耳中,使他的心更沒底了,七上八下的。
好在張啟沒有賣關子的想法,是死是活的,潘野很快就有答案了。
“真的是件小事,我就是想讓你偽裝一下團長的聲線,幫我錄段音頻。”
“你的聲音和團長的聲音比較相近,你學他說話,一般人辨彆不出來真假,而我要做的就是以假亂真。”
“你這樣,等演習結束以後,團長大概會被其他幾個團的團長合力打死吧?”潘野小小的為石劍擔憂了一下,但立刻就屁顛屁顛的去幫著張啟錄音了。
張啟動手之前斜睨了他一眼,“說你擔心團長吧,你這積極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
“說你不擔心他吧,你還確實問到了關鍵點上。”
“你說你是幸災樂禍多一點呢,還是看熱鬨的心情多一點呢?”
潘野嘿嘿一笑,“我是個成熟的大人,所以我選擇全部都要。”
張啟無語,“你現在的樣子,跟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差彆可大多了,這是熟人麵前就直接不演了,暴露本性了?”
“有沒有可能,我是近墨者黑?”潘野篤定他變成現在這樣,一定是張啟和顧月姝把他帶壞了,沒彆的原因。
“我跟你和鳶蝶相處了這麼久,隨著咱們三個默契的養成,我的處事風格逐漸向你們靠攏,多正常。”
“彆貧了,這鍋我不背,回去了你可以問問鳶蝶願不願意背,現在,照著這個詞兒用團長的聲音來說一遍。”張啟把自己剛寫的小劇本遞了過去。
潘野接過,很快做好了準備,錄音直接一遍過。
“非常好,你可以去玩兒你的了,等著就行。”張啟重新聽了一遍錄音,臉上掛上了誌在必得的笑容。
他將錄音導入到電腦中,很快將偽團長語音應用到了各團之間的聯絡通道中。
旅部,接二連三接到各部分陣亡退出演習的報告,旅長緊蹙起眉頭。
他怎麼都想不通,以潘野帶著的戰鬥小隊人數,是怎麼在這種近乎於己方占有全部劣勢的情況下,還能做到幾乎在同一時間淘汰掉這麼多支部隊的。
“查查潘野他們做了什麼,去個人,把顧月姝給我叫來。”
如果從潘野那裡入手查不到具體情況,那麼他就隻能從顧月姝這裡得到答案了。
畢竟他們是她練出來的,若論了解,還是她最了解他們的腦回路,應該能從當前的局勢中看出些什麼細枝末節的東西,然後再根據那些細枝末節,推斷出真相。
如果不能將各部分為什麼會如此迅速的敗下陣這件事搞清楚,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在事後去做演習總結了。
這種失敗,若是不進行最深刻的反思,演習就白辦了。
他也是意識到了此次演習的重要性,才直接將演習的團級規模擴大到了整個旅,不然何必多此一舉?
這場演習,成長的何止那幾支戰鬥小隊,最該好好學學的應該是那些已經開始懈怠,看不清楚自己真正情況的各團各營各連。
對抗,何嘗不是在追求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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