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物在車裡翻了好一陣,才翻出一把傘來。
打開撐在顧寒遲的頭頂上方“先生,不行我們先回去?時小姐周一肯定是要回首都的。”
“您這樣站著淋雨也不是辦法呀,人家根本就不想見你。”
“彆回頭人沒有追到,把自己弄出一身病來,那豈不是更得不償失?”
“先生。”
餘物都要急死了。
顧寒遲不為所動。
時璟把煙叼進唇邊剛準備點煙的時候,目光就看到了門口的顧寒遲。
相隔甚遠,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依舊能看出這人背脊挺拔。
時璟點煙的手僵了會兒。
這才繼續。
“把人看著,人要是走了,你看我不拿你們是問。”
“可是——,”那邊猶豫著。
時璟冷聲開腔“沒有可是。”
“時璟,我不是你養的貓貓狗狗,你沒資格囚禁我,”那邊,電話落在了女人的手裡,隨之而來的是咆哮聲。
時璟夾著煙的手落在半空,吞雲吐霧之間微眯著眼“想跑?那你就跑,你大可試試西北晚上的狼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讓她走,”時璟說完,收了電話。
因為,他聽見身後時吟的腳步聲了。
他剛一掛電話,時吟就側身出現在了落地窗身後“誰啊?那麼大火氣。”
時璟掐了手中的煙,隨意地丟進花盆裡,摟著時吟得肩膀進了屋子“一個不聽話的下屬。”
“我聽你那語氣不像啊!不會是養女人了吧?”
“有喜歡的人了?”
時璟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有喜歡的人了我會把她留在大西北那種戈壁灘?”
時吟想了想“也是。”
時璟最近駐紮在戈壁灘,那地方,時吟去過一次——再也不想去第二次。
去旅遊還好,這要是常駐,會瘋。
“喝酒,”時吟倒了杯酒給時璟。
後者端著杯子靠在沙發上緩緩地品著。
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剛剛那通電話的女主人。
院外,顧寒遲看著男人摟著時吟進去。
垂在身旁的手微微緊了緊。
……
“先生,少爺好像去江南時家了。”
顧洹這日正準備下班,秘書進來告知。
顧洹收拾東西的手一頓“一個人去的?”
“帶了餘物。”
顧洹………“進去了嗎?”
“沒有。”
吃了閉門羹不說,還引發了江南跟首都怒去哪豪門公子哥兒們的豪門大戰。
江南的那群公子哥兒對時吟這個長公主很是維護。
而首都的這群人又很不服輸。
吵得不可開交。
“讓他待著吧!這麼大個人了連老婆都追不回來還有什麼用?”
顧洹沒好氣開腔。
秘書剛想說要不要幫一把,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場雨,下了一整夜。
時吟第二天早上還沒清醒就被時璟從床上撈起來了。
時璟這人的作息時間嚴格按照部|隊的標準來,變態的就差去閻王殿報道了。
時吟閉著眼哼哼唧唧地坐在床上“周末耶!你放過我吧!”
“快起來,老爺子讓顧寒遲進來了。”
時吟………
正準備躺下去的人突然坐起來。
垂死病中驚坐起,驚問時璟“你說什麼?”
時璟似乎是怕她聽不清楚,一字一句開腔“顧寒遲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