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庚接過羅清染遞過來的茶水時才發現,羅清染的臉色也不太好。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羅清染點了點頭,便將昨天晚上將文若庭救出後的談話和魏長庚說了一遍。
魏長庚放下茶杯,將羅清染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說道“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文若庭想要保住他們大房一脈坐穩家主之位,必然會保住文睿澤的命。顯然就和你想要的有所衝突。”
“這次和文若庭談過之後,也想通了一些事,文若庭不值得。以後,文家如何與我無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文若庭如何抉擇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每一任家主都有狠辣的一麵,不是表麵上就能看出來的。否則,那外表儒雅的文若庭也不會穩坐家主那麼多年。隻能說,文睿澤和文若庭如出一轍。
也許這也是文若庭不願犧牲文睿澤的最大的原因。心不夠狠,又如何能夠坐穩家主之位呢。
羅清染淒苦一笑,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的父母太過心善,活該要淹沒在這權勢的浪濤之下嗎?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天下豈不是沒有了善良人的立足之地?
仇,必定要報。
等她拿到確鑿的證據,讓這天下人都看清楚,文家,這個讓世人敬仰的煉丹世家有著多麼涼薄無情的一麵。
她也相信,這世間終究還是好人多!
羅清染閉上疲憊的眼睛,靠在魏長庚的懷中,心中情緒卻是不斷翻湧。
畢竟文家,文家是她父親的家,文若庭是他的父親。
若有一日,文家不複存在,希望九泉之下的父親不要責怪她心狠。
魏長庚低下頭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的這個小女人,他知道此時此刻她有多失望和心痛。但他永遠都會站在她的身後支持她。
他又將懷中的人緊了緊,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剛剛說話語氣有些失控,他從來都沒有怪過她,他隻會心疼她。
同時,他也在責怪自己,讓她獨自麵對那樣的場麵。
都怪那個簫季晨!
時間就這樣在這靜靜的空間之中一點一點的流逝,兩人就這樣誰也沒有再開口,也沒有人再移動半分。
當魏長庚再次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時才發現,羅清染已經在自己的懷中睡著了。隻是那緊鎖的小眉頭能夠看出,此刻的羅清染情緒依舊不佳,哪怕是在睡夢之中。
魏長庚輕輕地抱著羅清染來到彆墅的臥室之中,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大床上,為她蓋好被子。而自己則是一閃身便出現在了書房之中。
當外麵的管事聽到書房中有動靜傳來,趕忙進去查看,便看到魏長庚依舊在書房裡。管事直接將文若庭送回文家的事情說了一下。
另外,還有昨天晚上抓住的那些到雷氏商行取丹藥的人,現在全部都關在伽羅後院。
雖然染染說不再管文家的事情了,但這些丹藥鋪子的事還是要查清楚的。
他要知道現在大陸上到底一共開了多少家這樣的鋪子,這些鋪子都在哪裡,開了多久等等等等。
他不相信隻有文家一處煉製這些丹藥,之前肯定還會有其他的製作地點。
魏長庚將要詢問的問題和管事交代清楚之後,便讓人去做事了。
他現在懷疑那個幽山穀中的傳送陣很有可能就是連通魔域的,否則那些隻有魔域才會生長的藥草是如何出現在大陸上的。
看來他的那些下屬已經將魔域出入口看得太緊,杜重不得不想其他辦法,才會有那座傳送陣的存在。
要想阻斷魔域的通道,看來還是要儘快將那個傳送陣給毀掉。可這樣的陣法到底是誰布置的?難道大陸上還會有其他陣法師和魔域串通嗎?
要知道,一個中,大型傳送陣的布置至少需要一個宗師級以上的陣法師親自動手。
他相信有宋曦坐鎮的宋家還沒人有膽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難道是出自符陣師公會嗎?那裡人員比較複雜,但宗師級以上的符陣師不算多,排查起來雖然要費些功夫,但也算是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