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潯與大黑牛的吉利服己經被毀去,丹鼎宗的地圖什麼之類的東西一樣沒帶,他們渾身重傷,互相攙扶,看似要奄奄一息的感覺。
“老牛,走了,回家!”
“哞~~”
陳潯死死抱著大黑牛,一道道光柱鎖定各方,籠罩住了陳潯與大黑牛,他們麵色微微痛苦,一股空間拉扯之力傳來,轉眼間消失在了此處。
南鬥山之行也至此徹底結束。
……
各宗駐地,不斷有弟子降臨,有人麵色大喜,有人麵色大怒,有人失魂落魄,有人渾身重傷,身軀殘疾。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大駐地哀嚎痛苦聲不斷,早己沒了半年前的意氣風發之感,大多都是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之感。
這一次的南鬥山之行,十大仙門損失慘重,堪稱曆年之最,聽說是南鬥山內發生了大變故。
韋山站在五蘊宗駐地,不斷數著人數,這次竟然有一百餘人存活,大出他的所料。
空地上,陳潯與大黑牛滿身傷痕,靠坐在一起,還在不斷淌血,他目光看向某處,姬坤活著出來了,他眼中露出稍許欣慰。
不過姬坤的神色中帶著黯然,隻是看了看陳潯,便將目光放向遠處,心事重重。
“此地不宜久留,在青崖雕上養傷吧。”韋山拿出幾瓶丹藥,分發給了受傷弟子,連陳潯都得到了一顆丹藥。
在他得到丹藥後,那眼中飽含的深情,是為宗門鞠躬儘瘁死而後己的忠誠,連韋山都不由多看了陳潯兩眼。
而韋山也不會無聊得叫弟子們現在拿出靈藥,然後又拿去附近宗門攀比交談一下,這是他唯一能對這些犧牲弟子做的尊重。
不僅是五蘊宗,就連十大仙門的金丹期修士也沒人去關心靈藥數量,皆是在關心自己門內弟子傷亡情況。
五蘊宗駐地內,所有人腳踩法器,默默坐上青崖雕。
眾人沒有多話,而且身上都多了不少煞氣,眼中帶著一股陌生與防備,好像還未從南鬥山中緩過來,他們坐的地方互相之間都離得特彆遠。
青崖雕騰空而起,開始翱翔天際,向著五蘊宗的方向飛去。
來時五隻青崖雕坐滿了人,大家躊躇滿誌,意氣勃發,相談甚歡,但是現在好像一隻青崖雕就足夠將他們接回。
他們熟悉的麵孔都消失了,死在了妖獸或者其他宗門弟子手中,青崖雕身上滿是低沉的氛圍。
陳潯微微皺眉,那心中的喜悅也被完全衝散,他並不想感慨,因為再怎麼感慨也無法改變這個殘酷的事實。
“哞~”大黑牛低聲叫道,往陳潯身上靠了靠。
陳潯抱著大黑牛的頭,嘴中不斷低聲安慰。
“將靈藥放到身前即可,本座自會記錄。”
韋山平淡說道,每二十年,歸來的弟子都會廢一半人,而另一半或許會因此經曆崛起。
“是,峰主。”眾人應道,皆是拍向儲物袋,但是宗門隻要靈藥,其餘東西皆是自己所得。
“若是采摘到三味築基主味靈藥,除了貢獻值,宗門下一爐築基丹會額外有你們一顆,規矩你們想必知道,這個本座也可以擔保。”
韋山依舊麵色平靜,甚至沒有任何探查他們的意思,眼中信任無比。
話音一落,其中幾人都拿出了三株主味靈藥,把眾人包括陳潯在內都是看得眼皮一跳,這麼強!
陳潯與大黑牛相視一眼,突然發現主味靈藥好像不止在三座古殿有,但是他們選擇了地獄級難度的最穩妥之地。
姬坤麵色痛苦,隻拿出了一株主味靈藥,甚至沒有神秘人相救,他可能就將命喪南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