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照簷不清楚他指的是哪種負荷,端起來跟他碰完杯後,就一飲而儘。
溫鴻譯微微瞠目結舌,說“照簷,你縱使再年輕,也不能這樣一口氣喝光啊。這個酒,不是平常的酒,它裡邊含了多種名貴藥材。必須小酌慢飲才行,不然衝擊力太大,一般會很難承受得住。”
“不礙事。”祁照簷輕描淡寫,可能還未產生任何不良狀況。
“那再喝多點。”溫鴻譯又給他倒了半杯。
他依次飲儘。
溫鵲語一直盯著他,未料到他酒量竟然如此好。
“鵲鵲,多吃點菜。”見她恍神著,章萓趁此給她夾菜,“前段時間,麻煩你照顧草草了。萓姨廚藝不精,也不知煮得合不合你口味?你將就吃點,以後萓姨再多練多練。”
看著碗裡滿滿的菜,溫鵲語淡淡扯開一絲笑意“很好吃,謝謝萓姨。”
關係仍不是多融洽。
章萓儘量多找點話聊“這次,其實是保姆的老家要拆遷了,分了很大一筆錢,就辭職不乾了。才辛苦你照顧草草那麼多天。萓姨也敬你一杯。希望以後,你有時間能常回家一起吃吃飯。這是家裡的鑰匙,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你不要把萓姨當外人。”
她遞了一把智能鑰匙給她。
溫鵲語沒拿,笑意始終很淡,“謝謝萓姨,我有家。”
她有自己一個人的家。
章萓深知自己這樣做唐突了,隻好把鑰匙收回去。
溫鴻譯聽得出,她是在置氣,氣他將她從小住的那套房子給賣了。
“鵲鵲,是爸爸不好。”溫鴻譯心情沉重開口“不該一點回憶都沒給你留下來。但這裡也是你的家。爸爸的家,永遠都是你的家。”
“我吃飽了。”溫鵲語不想聽這些鬼話,站起身,踢了踢祁照簷的褲腳,“你呢?”
祁照簷即刻會意,“我也飽了。”
“那走吧。”溫鵲語說著,不管不顧的先走出大門。
溫鴻譯真是被氣得差點吐血,說“照簷,你瞧瞧,她一言不合就總給我擺這副臭德性。離婚也有她媽媽一份,咋就不見她也去跟她媽媽發發脾氣?整得好像全部是我的錯一樣。我一沒婚內出軌,二沒家暴老婆,就隻是跟她媽媽感情不合,離個婚又有什麼錯?有必要天天這樣來氣我麼!”
婚姻事,祁照簷無法做出評判,他唯一能感同身受的是站在溫鵲語的角度看待問題“離婚不是根本緣由,缺少陪伴才是。在她毫無歸宿感之時,你卻組了新家庭,忽略了她的感受。哪怕你能跟她商量一聲都行,她也並非真的那麼不講道理。她其實比誰都心軟懂事……”
“祁照簷,你到底走不走?”溫鵲語驀地在門廊停住腳步瞪他。
祁照簷輕笑,故作無奈,“你看,一言不合,她也是這樣凶我。”
溫鴻譯“……”
他更加肯定,溫鵲語千真萬確就是被祁照簷這個渾球給慣壞的!
不然的話,有誰被人凶,還一臉驕傲的炫耀的嗎?
這不對勁呀這!
該不會……
溫鴻譯來不及多聯想,祁照簷已經闊步離開餐廳,跟隨在溫鵲語身後走了。
溫鴻譯困惑極了,詢問章萓“老婆,你快給我分析分析,鵲鵲和照簷是不是在談戀愛了?”
“這還用分析嗎?不都很明顯的事。”
“那我這是親手把女兒推入狼口嘍?哎咋!”溫鴻譯恍然想起什麼,猛拍了一下大腿,“我剛才還給他喝了那麼多大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