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悲_初音宇宙大侵略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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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悲(1 / 2)

初音宇宙大侵略!

在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到遲鈍的大腦反應過來這一點,已經過去了幾秒的時間。

但是,世界已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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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初音的心跳漏掉一拍的景象映入了她收縮的瞳孔中。

聽到青年的聲音戛然而止,感到奇怪的初音不禁抬起頭來。但是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不忍目視的地獄中的景象。

本來還露出爽朗笑容的青年,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小腹,無力地躺倒在了廣場的地磚上。在一秒鐘前還滿臉笑容,親切地鼓勵她的歌迷們,就像是被狼群驅趕的綿羊們一般,他們發出了驚恐的大喊,推搡著四散奔逃開來。

但是,卻無法逃避被捕食的厄運。

這是、什麼?

在初音緊縮的瞳孔中,映照出了大批未曾見過的機器人的影像。與學園中經常見到的“治安維持機器人”相比,那副姿態又未免太過不祥而富有侵略性。在最前方以四足形態奔跑而來的,是披著銀黑色金屬裝甲的狼犬型機械獸,它們的光子眼閃爍著猙獰的紅光,在瘦長的背脊上架設著的兩挺機槍正不斷變換著角度噴吐著火舌。

而在後方以勻速超低空飛行而來的,是大量亮銀色的飛鷹型機械鳥,它們並不需要扇動翅膀而是憑借著懸浮裝置在空中自由地劃下軌跡,肩上的兩挺小型炮管鎖定著地麵上奔逃的人們,不斷發射出淺紅色的物理光。

而在最後麵,邁著沉重的步伐像是列隊的槍兵一樣走過來的,是身披著厚重的鉻銀色裝甲的騎士型機器人,它們舉著塔盾,手中像是長槍一樣的狙擊槍正瞄準著人們的後背,每一次開火都必定會有一個人應聲倒下。而在這列隊而行的騎士型機器人本陣的中央,則是張開著收納倉的裝甲,像是移動炮台一樣不斷放射出大量追蹤飛彈的人型戰術機器人。

完全是一麵倒的屠戮。

這不是慘烈的宣誓榮耀與尊嚴的戰爭,僅僅是狼群在收割著毫無抵抗力的綿羊們的生命,這樣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屠殺。

心臟劇烈地高鳴著,雙膝在不斷地顫抖,眼前發生的一切是那麼不真實,讓初音的頭腦一片混亂,幾乎喪失了辨彆和處理信息的能力。但是她無法閉上眼睛,明明潛意識在高鳴著不可以再去看眼前發生的地獄,但是視線卻像是被莫名的力量吸引了一般凝望過去。她空洞的眼眸中看到了——

雜亂而密集的網狀紅色光線,帶著長長尾翼的像是傾盆大雨一樣落下來的小型飛彈群,連綿成一片的火紅色機槍彈幕。哭嚎著跑遠的人,在地上瑟縮成一團裝死的人,放棄抵抗的人。

在廣場長僅存的人們就像是被收割的麥子一樣成片成片地倒下。初音已經忘記了去維持holograhic·rojection虛擬舞台的機能,她跪在僅僅由幾塊金屬板搭建成的簡陋舞台上,呆呆地看著倒在幾步之遙的地麵上臉痛苦地扭曲著的青年。

他、在想些什麼呢?

浮現在腦海中的,是這般毫無邏輯性可言的問題。

就在這時,初音嗡嗡作響的耳朵聽到了仿佛從遙遠的天空中傳來,但是又恍若近在耳畔的洋溢著陶醉而張狂的語氣的豔麗女聲。

《吾名為——刹羅納·修·克裡蘭蒂爾!》

《在學園中還存活著的無知羔羊們啊,恭喜汝們成為了吾所創造的這個遊戲當中的一名參與者。》

…………

啊啊,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神經就像是被冰冷的火焰給麻痹了一般,心房的瓣膜的在不斷被高壓的血流衝擊,她渾身寒冷得不住戰栗,但是卻又熱得仿佛腦髓要融化了一般。那冰冷的是恐懼,那灼熱的是憤怒。兩股感情不斷地在腦海中激蕩,讓她的思維變得混亂,甚至化為了鑽心般的劇痛陣陣鳴響。

初音顫抖地抱緊了自己纖細的身體,她覺得胸口就像是被淤積的熱塊堵塞住了一般,惡心得想要嘔吐,但是乾澀的嘴唇卻隻能哆嗦著,露出了幾縷沙啞的低沉笑聲。

遊戲,竟然說這隻是遊戲……

將我們的舞台破壞得四分五裂,屠殺著無辜的人們,將大家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的學園祭搞得一團糟。讓所有人深陷恐懼與絕望之中。

——竟然、竟然說這僅僅是一場遊戲?

為什麼?憑什麼?你究竟是誰?你有什麼權利做出這樣的事?

無法原諒!

像是電流一樣在腦海深處一閃而過的感情,就像是點燃了汽油的火花一樣,沸騰的怒火幾乎要衝破了胸腔。初音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在她圓睜的眼瞳深處,搖曳著蒼藍色的火焰。

就像是詛咒一樣的,在她混沌的意識海的深處,再度幽幽地響起了她曾在夢境中多次聽到的神秘而威嚴的呼喚聲。

“——請、找到我!”

恍惚間,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在被誰搖動著。

“喂,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快點逃啊!”

就像是意識被一層薄膜包裹著一樣,虛幻而不真切的呼喊聲震動著耳鼓。初音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人偶一般,隻是呆愣地注視著眼前的虛空。

啪!

臉頰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

眼前像是走馬燈一樣搖曳不定的漆黑幻影突兀地消失,初音空洞的眼瞳再度恢複了幾許光亮,她伸手撫摸著被扇了一巴掌的右臉頰,有點遲鈍地轉頭看向了一直在搖動著她的肩膀的人。

是尼祿姐。

她的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焦躁和憤怒的神情,初音是第一次見到她露出如此猙獰的臉色。如果是平時看到的話可能會很害怕吧,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她生氣了,但是此刻卻沒什麼多餘的感想。心裡平靜得令自己都感到害怕,就好像靈魂中缺失了一大塊一樣。

“怎麼了,尼祿姐?”

“還怎麼了,快逃跑啊!想不明不白地就死在這裡嗎?”尼祿嘶啞著嗓子大吼道。

“逃跑……啊,是啊,我要逃跑才行。”

初音掙紮著從簡陋舞台的金屬板上麵站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現在的身體僵硬得就像是關節壞掉的玩偶一樣,意識與身體的協調性是如此之差,讓她僅僅是活動手指都覺得困難。

但是她還是站了起來,被尼祿的手拉扯著,向著遠離廣場的方向踉踉蹌蹌地跑去。

她飄搖不定的視線,偶然地瞄到了正站在簡陋舞台後方的她的摯友。

柔順的粉色長發,是巡音。

初音陰暗的瞳眸中恢複了幾抹神采,莫名的溫暖感在她的心中泛起,消去了她對於殘酷現實的恐懼感。她掙開了尼祿的手掌,輕快地跑到了巡音的身旁。

“露卡,快,我們一起逃吧。”

初音擠出了微笑,對巡音伸出了手。

但是,巡音卻沒有回應。她隻是低垂著腦袋,奢華而豐滿的嬌軀瑟瑟顫抖著,額前垂下的劉海完全將麵孔擋住,看不見她的表情。

“露卡,你怎麼了?”

感到奇怪的初音略微彎下腰,將自己的臉貼近了巡音,她探出了自己的纖手,拂開了巡音額前的幾縷劉海。

然後,她看到了一雙完全失去了亮度的,像是死灰一般的眼睛。

初音失去了語言,她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僵在那裡,乾澀的喉嚨蠕動著,但是卻再也發不出平時令她引以為傲的優美聲線。

巡音像是有所感應一樣轉過頭來,用那雙被漆黑之色覆蓋的空洞眼眸望著初音。

不,她沒有在看,她的視線中沒有焦點。初音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她隻是在注視著某種極為遙遠的事物。

“死了,死了,大家都死了。”

“?”

“嗬嗬,大家一個接一個地,都死掉了。血遍地都是哦,牆上,地上,還有我的身上,都是呢。”

那不像是巡音的聲音,不複平常華麗而冷淡的聲線,而是沙啞難聽的囈語聲。

“胸口開了一個大洞啊,血嘩啦呼啦地流著,我想要用手堵上,卻怎麼也堵不上呢。”

初音說不出話來,如果是平常的她的話現在應該用力地將巡音摟在自己的懷中,用自己溫暖的體溫撫慰她心中的冰冷,用溫柔的語言安慰她悲傷的情緒吧。但是現在的她卻做不到,因為她的身體與心也是冰冷的,寒氣就像是從脊髓中颼颼地冒出來一樣侵蝕著她的意識,讓她的瞳孔中再度蔓延上了恐懼。

初音覺得自己曾經說出的話是如此虛偽而不堪一擊。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巡音,但卻無法做出任何應對。隻是被恐懼所支配的身體,漸漸地遠離了巡音。

“始音,始音,始音,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不要,不要死,嗬嗬,求求了不要死啊。”

巡音痛苦地抱緊了自己的腦袋,發瘋了一樣劇烈地搖動著自己的頭。原本柔順的美麗長發被揉得亂七八糟,滲人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嘶喊,像是金屬摩擦般扭曲尖銳的沙啞喊聲震蕩著鼓膜。在發出了這一聲令人心生寒意的絕叫後,巡音就像是虛脫了一樣,如同絲線斷掉了的提線木偶,渾身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露卡,露卡!”初音這時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反應過來,她連忙向倒地的露卡跑了過去。但是肌膚上卻起了一層黏稠的冷汗,腳步也像是喝醉了一樣虛浮無力。初音雙膝跪在地上,將顫抖的手指探向了巡音慘白色的麵頰,輕輕地撫摸著她冰冷的肌膚。

“不要,這樣,我該怎麼辦才好。”初音的瞳孔不安定地搖動著,她覺得眼前漸漸被漆黑的顏色覆蓋,世界在慢慢變暗。很快,就會什麼也看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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