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龍銀珠小姐,請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龍銀珠額頭青筋暴跳。
但卻相信了事實。
因為,任狂展現出來的這些婚約,每一個都是大家族。
更離譜的是,每一個人在獻出自己孫女的同時,連家族財產都一並贈予。
太荒謬,太不可思議了!
“任狂,你,你太過分了。”
“你逼迫這些犯人屈服你,寫下如此婚約,簡直無恥。”
任狂根本就不打算解釋,卻是轉身背起了背包。
“為了幫你治療,都耽誤了我上飛機的時間了。”
龍銀珠滿臉寒霜“放心,誤不了,我送你。”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何監獄眾人要集體上書,懇請送走任狂了。
這家夥在這裡三年,完全將所有人當成了實驗品。
運氣最好的人,也有八次身中劇毒,徘徊在生死邊沿。
他走,民心所向。
“任狂惡魔終於走了!”
“感謝美女教官以身飼狼,終於把這個災星送走了。”
“有他在,每一天都像是世界末日,現在終於可以安心過完剩下的日子了。”
……
一群年紀已經不小的重犯,嚎啕大哭。
京城福山一處私人機場。
一輛飛往中海的定製航班,遲遲沒有起飛。
乘客們怨聲載道。
根據空姐解釋,有一位手持神州至尊黑卡的尊貴客人還沒到。
至尊黑卡主人身份高貴,不是將相王侯,就是超級富豪,擁有很大權利,甚至能把其他乘客驅逐,自己獨享。
彆說等半個小時,就算等十個小時,大家也隻能乾望著。
商務座上,蘇洛身披毛毯,瑟瑟發抖,滿臉蒼白,似乎要凝結冰花。
她的病情很嚴重。
本是精致的美人,此刻更有一種病態美。
“為什麼還不起飛?”
“沒看到大小姐生病了麼?”
“我以黑卡持有者身份命令你們,立即起飛。”
閨蜜兼保鏢王嘉怡衝機組人員大喊。
“客人終於來了,馬上起飛。”
空姐如釋重負。
艙門處,任狂背著發白的背包,手持一卷古文,麵帶微笑的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彙集在他身上。
震驚,疑惑,難以置信。
這所謂的至尊黑卡主人,竟然是一個穿著囚服的年輕人!
他們這些神州航運的高貴會員,竟然等了一個囚犯足足半個小時?
這像話嗎?
一時之間,眾人臉色不善。
王嘉怡更是鬱悶。
“我以為什麼人呢,需要我們集體等半個小時,原來是個刑滿釋放人員啊。”
“怎麼,出獄連套換洗衣服都沒有?”
“這麼窮,乾嘛要坐神州航運,去坐普通航班不行麼?”
也難怪王嘉怡生氣。
大小姐寒毒發作,急需回到中海治療。
聽說家族給大小姐找了個絕世神醫,王嘉怡一刻都不想耽誤。
可是,這個囚犯,卻耽誤了寶貴的時間。
任狂抬眼看去。
說話的是一個20多歲的美女。
明眸皓齒,唇紅齒白。
眼中帶著一股頤指氣使的氣勢,一看就出生不凡。
所有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露出一絲占有的渴望。
放在外麵,肯定一大堆舔狗追捧。
但,任狂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似乎她隻是空氣。
這輕視的目光,更讓王嘉怡生氣。
這個囚犯憑什麼看不起自己?
她正要發作,蘇洛卻是拉了她一下。
“嘉怡,算了,大家都不容易,多多理解吧。”
這虛弱的聲音反倒是吸引了任狂的注意。
他眼神一亮,直直看著蘇洛,充滿驚喜和渴望。
“姐姐,你氣色不好,病入膏肓,在下略懂岐黃之術,不如我幫你檢查檢查如何。”
任狂走上前去,伸出手就要去掀開蘇洛的毯子。
這一舉動,更是讓人對他惡感增加。
這家夥,難怪會進監獄。
這分明就是個流氓。
王嘉怡一聲厲喝,伸出手臂,擋住任狂。
任狂一怔。
這小姑娘的胳膊看似纖細,但卻分外有力,一看就是一個從小練武的武者。
“你乾什麼?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嗎?”
“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她凶神惡煞,眼神淩厲無比。
任狂縮回手,收斂了一下目光。
“彆誤會,我隻是想幫忙而已,”
“這位小姐的病情很嚴重,隨時有生命危險。”
任狂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看起來有幾分憨厚。
要是沒有這身囚服,王嘉怡說不定就相信他了。
“哼,你一個才從牢裡釋放出來的臭囚犯,能幫什麼忙?”
“我看你是另有所圖吧?”
王嘉怡露出厭惡的神情。
任狂正色道“小姐你放心,我對你沒有絲毫興趣,我喜歡的,隻有病毒。”
王嘉怡大怒“你這樣無恥男人我見得多了,故意做些稀奇古怪的舉動,想要引人注意。”
“我明確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王嘉怡心情不爽,說話很不客氣。
“服務員,趕緊過來,我以黑卡身份命令你們,把他趕下去。”
其餘乘客也都滿臉鄙夷不屑的看著任狂,很是不爽。
空姐走過來,看到任狂,卻是臉色大變,連忙鞠躬。
“尊敬的貴客,對不起,是我們服務不周,打擾您了。”
此話出,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可能?
這囚服小子,難道是至尊黑卡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