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天大驚失色“任狂,放開我兒。”
任狂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趕緊放開他,不然我一刀斬了田守城。”
這父子兩不愧是父子,所用方式,都是如此相似。
田守城大聲道“任狂,不能放,帶雨欣走,我死無所謂。”
田雨欣驚魂未定。
她摸摸自己滴血的脖子,宛如從閻王殿走了一遭。
腦海中,浮現出任狂為自己下跪的情形,一時之間,心思複雜到極點,愣在當場。
“好,我可以把你兒子還給你。”
任狂微微一笑,隨手將李木扔向李擎天。
雖然是隨意一扔,但力量卻不小。
李木發出一聲驚呼。
麵對流星一般的兒子,李擎天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碰!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他的胸腹之間。
兒子沒有接住,他的人,卻像是踢飛的足球,飛出十幾米,撞壞大門,重重落在客廳。
五臟懼裂,氣絕身亡。
任狂隨手將李木抓在手中,像是抓著一個玩偶。
他身上,殺機彌漫。
宛如地獄死神,讓人靈魂凍結。
“李家,勾結日炎,罪大惡極,該誅。”
李通厲聲道“信口雌黃,殺我家主,此仇不共戴天,任狂,李家,誓與你無敵。”
他怒發衝冠。
任狂輕蔑的道“與我為敵?你們還不配。”
“以為人多就能穩超勝券,簡直天真,都給我倒。”
他突然一聲吼。
虛空震蕩。
所有李家弟子都是下意識捂住了雙耳。
隨後,他們一個個臉色驟變,發出悶哼,捂住肚子,栽倒在地,發出哀嚎。
李通顫聲道“原來是你下的毒。”
任狂冷漠的道“沒錯,所以,你們安心的去死吧。”
任狂屈指連彈,一道道黑線飛射而出,沒入李家弟子的身體之中。
頓時,李家弟子哀嚎聲更甚。
他們滿地打滾,拚命抓撓著衣服。
蘇洛、白飛、田守城、田雨欣四人,呆呆看著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諸多中毒的人之中,唯有王興玲沒有任何反應。
她已經嚇傻。
怔怔看著周圍李家弟子翻滾哀嚎,臉色慘白如紙。
抖抖索索,黑絲下,有液體滴落。
這一幕,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
蘇洛深深看了任狂一眼。
她知道,王興玲之所以還能站著,是因為自己。
而田雨欣,已經感動的撲進了任狂的懷抱,激動得熱淚盈眶。
任狂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看著滿臉呆滯的田守城,乾乾一笑。
“沒什麼,你沒事就好。”
男兒膝下有黃金。
跪天跪地跪父母。
誰願意輕易折腰?
任狂,卻為了田雨欣下跪。
這讓田雨欣感動得一塌糊塗。
田守城則是鬱悶了,暗叫不妙。
雨欣這丫頭,不會因此暗生情緒,喜歡上自己的姐夫吧?
難不成,田家兩個寶貝,都要便宜任狂這小子?
一想到這裡,他渾身難受。
死裡逃生的喜悅都淡了。
田雨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引人注目,擦乾眼淚,鬆開了任狂。
王興玲顫抖著道“好女婿,我沒看錯你,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們蘇家有你這樣的女婿,何愁不能崛起?”
王興玲的無恥,讓任狂都無語。
蘇洛喝道“王興玲,你夠了。”
“我饒你一命,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下次再遇到什麼事,彆聯係。”
蘇洛深吸一口氣,冷冷說道。
王興玲一次次出賣,讓她徹底死心。
王興玲訕笑道“好女兒,你誤會了,其實,媽也是為你好,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既然你和任狂兩情相悅,我沒道理反對。”
“任狂,以前是我老眼昏花,狗眼看人低,你不會和我一個愚昧的婦人計較吧?”
任狂淡淡道“你之所以還能站在這裡,就是因為你是蘇洛的母親。”
“但沒有下一次了。”
“下次你再作妖,彆怪我手下無情。”
任狂從沒將王興玲這種人看在眼裡。
一切,都是為了蘇洛。
王興玲訕笑一陣,道“阿洛,幫我帶句話給你父親,我很想他,蘇家,畢竟是他的家,有空還是回來看看吧。”
“閉嘴,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也不嫌丟人麼?”
蘇洛厲聲嗬斥。
王興玲幽怨的看著蘇洛,一副心碎的可憐模樣。
“女兒,我這都是為了蘇家啊!”
“我知道自己有些過分,這不都是為了激勵你父親麼?”
“現在,你能站出來,成為扛鼎之人,媽已經心滿意足。”
“我保證,從此退居幕後,再也不管你們的事了。”
不知道她脾性的人,定會被她這一番情真意切的悔恨感動。
但,蘇洛和任狂都知道此人口是心非,根本沒有半點親情。
“走,再不走,就和李家一起陪葬吧。”
蘇洛咬牙喝道。
王興玲連忙撒腿就跑。
傻子也能看出,李家是徹底完蛋了,和他們同罪,豈不是死路一條?
臨走前,她還深深看了任狂一眼,露出討好的微笑。
“好女婿,什麼時候有空,回家吃個飯吧。我保證,蘇家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任狂哭笑不得。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奇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