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有沒有對宋雅做些什麼,任狂自己也不知道。
以宋雅這種古板傳統的性格,一旦捅破,誰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學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遭遇變故,記憶出現繚亂也是有可能的,我真的隻是偶然遇到學姐的。”
任狂一臉認真。
眼神清澈,看起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宋雅冷聲道“是嗎?我已經調查過,那個叫陳凡的人,已經失蹤,或者說,已經死亡。”
“而且,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既不是考古專家,也不是武林高手。”
“他到底是怎麼認識玄機門文字,知曉通道的?”
宋雅咄咄逼人。
身上,殺意凝然。
就連風紫涵,也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了。
“宋雅,有什麼出去再說,這裡瘮得慌。”
宋雅道“有任狂學弟在,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算深入暗黑領域,他也會毫發無損的把我們帶出來。”
林燕道“沒錯,我相信任狂學弟。”
任狂摸摸鼻子,有些鬱悶。
難怪宋雅最近對自己態度大變。
四人摸索著向前。
雖然宋雅不再說什麼,但她陰沉沉的眼神,不時看向任狂,讓任狂都有些後背發毛。
相比暗黑異獸的威脅,他更擔心宋雅的狀態。
在強光頭燈的照射下,前方亮如白晝。
隻不過,岩石通道蜿蜒扭曲,誰也不知道前方有什麼。
突然,任狂頓住腳步,燈光照射在牆壁之上。
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任狂有些吃驚。
他大手在石壁上一揮,一股清風卷起,吹拂起上麵的塵埃。
林燕吃驚的道“有壁畫,這裡難道曾經有人來過?”
眾人湊上去觀看。
斑駁不堪的石壁上,銘刻著模糊的印痕。
筆畫簡單,像是繪畫初學者的作品。
第一幅圖,是一群手持長矛石塊的原始人,在圍攻一頭猛獁象。
戰況極為慘烈。
有人被猛獁象挑飛,在半空之中。
有人被踐踏,身子彎曲成可怕的弧度。
還有人在遠處投擲石塊。
簡單明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整個故事。
幾人都是很吃驚和興奮。
林燕道“這裡居然有原始人居住的洞穴?這個發現,足以載入史冊了。”
風紫涵興奮的道“說不定還有一些遠古時期的生活用品呢,隨便一個拿出去都能賣大錢,咱們運氣真好。”
宋雅幽幽道“隻怕沒這麼簡單。”
她一直盯著任狂看。
似乎,要看穿任狂的內心。
任狂,毫不在意的觀摩著壁畫。
一幅幅壁畫,像是孩子塗鴉,卻又充滿了曆史的厚重感。
突然,任狂站定,眼中露出一絲駭然。
卻見宋雅也是如此,臉色巨變。
一副令人震撼的畫麵出現在眼前。
無數原始人,正跪拜在地。
他們跪拜的對象,卻是一塊看起來很簡單的石碑。
宋雅意味深長的看著任狂,道“任狂同學,這是什麼?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任狂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任狂也沒有隱瞞,將暗黑石碑的存在說了一遍。
林燕和風紫涵都是目瞪口呆,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風紫涵皺眉道“暗黑石碑?任狂,你彆想故意糊弄我們,世上怎麼可能有暗黑石碑?”
任狂道“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風紫涵吃驚的道“我們發現創世石碑,也不過百年,可是,按照你所說,在數千年,甚至更久遠的遠古時代,便已經有了暗黑石碑存在。”
“如果真是如此,暗黑生物早就應該統治了這個世界。”
任狂幽幽道“我猜,從古至今,一直有一群人,在默默守護著這個世界,將暗黑擋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
宋雅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滄海桑田,不管是竹簡,還是玉簡,亦或是獸皮獸骨保留下來的文字圖畫,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腐朽消失。
唯有銘刻在石頭上的圖案,幾乎可以永久保存。
所以,眾人完全無法從壁畫來推斷其創作的時間。
風紫涵和林言都掏出手機,將壁畫完全拍攝下來。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獸吼。
林燕嚇得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撲進了任狂的懷中。
任狂順手摟住了他的纖腰。
感受著彈性襲擊,不由臉色微微一變。
“林燕學姐,不用怕,野獸距離我們至少在百米之外。”
他安慰著,隨手輕拍林燕的香肩。
宋雅重重冷哼了一聲,滿臉不屑。
風紫涵也是嘟起嘴巴,翻了個白眼。
“不,我害怕,我這個人自小就膽子小。”
林燕就像一個掛件,抱住任狂不鬆手。
她扭動著嬌軀,完全不顧任狂的感受。
宋雅氣惱道“你要是害怕,就自己回去。”
林燕楚楚可憐的道“回去的路那麼遠,要是另一邊也有怪獸怎麼辦?”
任狂道“沒錯,這裡通道可不止一條,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暗黑生物從其他洞口出去。”
風紫涵臉色一沉“我們必須立即通知陳森他們,要是暗黑生物跑出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