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走慢一步,就被任狂殺上門來了。
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見任狂一麵。
任家。
氣氛更為怪異。
家主任飛龍,麵沉似水。
沒有半點的欣喜,反倒有一絲恐懼。
“怎麼會這樣?任狂這個逆子,居然還活著?”
任飛龍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我任家棄子,竟然是邪醫弟子狂先生,這簡直是家族之恥。”
“這件事對任家聲譽,有著致命影響,我們,必須儘快消除這種影響。”
他看向對麵靜坐,優雅高貴的女人,聲音突然變得溫柔。
“夫人,你有何良策?”
楚雲熙緩緩抬頭,淡淡道“是你的兒子,你問我?”
“我若是秉公執法,彆人會說我故意打壓。”
“我若是大度接納,又會讓任家陷入不義之中,受天下人唾棄。”
“夫君,你,這是在為難我啊!”
任飛龍一怔,說不出話來。
楚雲熙又道“不過,早在13年前,家族就已經將任狂驅逐出去,他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與我任家,何乾?”
任飛龍臉色一沉“13年前,追殺繁星和任狂的人,真的不是你指使的?”
楚雲熙哀怨的道“夫君,十多年了,你還在懷疑我麼?”
“我雖然也有私心,但我敢發誓,中海發生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那不過是木繁星自導自演的一出鬨劇罷了。”
“那個女人,沒那麼簡單。”
任飛龍眉頭一皺“繁星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你還要中傷她?”
楚雲熙眼中,浮現一絲冰冷“木繁星對你冷若冰霜,甚至都不讓你碰一下,你還要維護她?”
楚雲熙,嘴角上揚,冷笑起來。
“她如果愛你,就不會懷了彆人的孩子而不告訴你。”
“你早知道對不對?”
“所以,你才順水推舟,將任狂逐出家族。”
“因為,他,根本不是你的親骨肉。”
這句話,石破天驚。
任飛龍眼中,露出了驚人的厲芒。
書房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
任飛龍喘息著,死死看著楚雲熙。
他,就像是一頭受傷的猛虎,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你,胡說。”
任飛龍嘶聲道。
“你有一次喝醉了,自己說了醉話。”
“你大罵木繁星,為何給你戴綠帽。”
楚雲熙幽幽一笑,道“你為她付出了一切,千方百計的討好她,但,她卻對你不屑一顧。”
“所以,心情煩悶的你,才會被我吸引。”
“任飛龍,她都死十幾年了,你還念念不忘。”
“我楚雲熙,可是為你生過兩個孩子的妻子啊!”
任飛龍深吸一口氣,道“雲熙,你誤會了。”
“我對你,也是真感情。”
“任狂雖然是個逆子,但他,是我任飛龍的孩子,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
他長身而起。
“關於任狂的事,我會召開長老會,讓所有家族弟子一起參與討論。”
楚雲熙幽幽道“無論你想做何種決定,家主之位,必須傳給任風。”
“半個月後的傳位大典,如期舉行。”
任飛龍頓步,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楚雲熙露出一絲冷笑。
“木繁星,你到底施了什麼魔法?讓任飛龍如此死心塌地?”
“我20年的無私付出,還比不上你的冷酷無情。”
“不管如何,最終,我楚雲熙才是勝利者。”
“任狂,你要是敢踏足京城一步,我就要你死!”
不過,他們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任狂,並沒選擇進京。
因為,蘇洛和蘇北風,已經被專機送了回來。
蕭龍帶領警務處,前去迎接。
王興玲也帶著蘇家一行人趕到。
“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們是蘇洛的家人。”
遭遇阻攔,王興玲頓時怒了。
她還想借蘇北風和蘇洛的關係救命呢。
這要是被蕭龍接走,如何是好?
“不好意思,這裡已經被管製,請無關人員,立即離開。”
白飛看著蘇家的人就來氣。
這些人的嘴臉,讓他感覺惡心。
尤其是王興玲的各種騷操作,讓他極其反感。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蘇洛的母親份上,白飛都懶得理她。
王興玲大怒“你一個區區三流小家族的人,也敢阻攔我一流家族?”
“你可知道,任狂,是我女婿。”
“我蘇家,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嗎?”
王興玲理直氣壯的嚎叫。
蘇愛國也是傲然道“小子,就算是陳文祥,看到我們,也得以禮相待,你竟敢阻攔,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白飛氣得笑了“是嗎?我也很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這些人的無恥,讓他大開眼界。
倒是蘇塵比較聰明,上前柔聲道“白飛,蘇洛是我妹妹,她為保護蘇家而受傷,我們都很擔心她的安危,請你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接機可好。”
白飛冷冷道“不好意思,我奉命守住大門,任何人不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