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棄少!
陳一名冷笑道“那小子現在已經完全相信長生藤是激活暗黑石碑的關鍵,殊不知,長生藤,乃是仙藤,正是暗黑石碑的克星。”
陳德森皺眉道“這樣欺騙他,有何用意?”
陳一名道“任狂如果是魔王轉世,他定會想方設法激活暗黑石碑,那麼,反倒會將石碑禁錮。“
“此乃一石二鳥之計。”
陳德森道“如果任狂勘破了奧秘,知道暗黑石碑乃是釋放暗黑的關鍵呢?”
陳一名冷聲道“先祖遺訓不會錯,能破解我陳家詛咒的人,定是魔王轉世。”
“不必管那麼多,一旦確定,就立即殺了他。”
陳德森咬咬牙“可是,任狂對我有救命之恩。”
“哼,愚蠢。”
“個人榮譽得失,豈能與人類命運相比?”
“玄機門為了抗魔,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
“他們能做到,我們豈會做不到?”
陳德森沉聲道“是孫兒愚昧。”
“如果確認任狂身份,我不會手下留情。”
他的眼神,逐漸堅定。
暗黑迷霧之中,眾人謹慎前行。
不遠處,有暗黑異獸低沉吼叫,帶給人無比沉重的壓力。
不過,在場的人都是高手,倒也無懼。
按照記憶中的方位,任狂帶路前行。
他手持社稷圖當武器,以太能量觸手像是探頭在探測周圍的波動。
陳晴緊隨任狂身後。
她顯得很緊張,幾乎是抓住任狂的胳膊在前進。
行走之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用自己柔軟的地方去碰任狂的胳膊肘。
三姐妹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了。
陳德龍倒是勇猛,手持長劍,頗有劍仙風範。
其餘的三星弟子,也都戰意飆升,恨不得主動去找暗黑生物打一架。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暗黑生物雖然狂躁,但也不傻。
這裡全是高手,氣勢如此恐怖,它們逃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主動來送死?
一路走去,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任狂的臉色,卻是微微變化。
他越發感覺事情詭異。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自己不僅沒有感覺不適,反倒如魚得水。
九星牽魂花無比活躍。
這些暗黑毒素,也成為它的養分。
不過吸取速度遠遠比不上一般毒素。
但相比眾人需要運功祛毒,他無疑要輕鬆很多。
迷霧翻湧,幾乎看不清地麵。
突然,陳德城一聲怒吼,手中劍氣飆射。
絲的一聲,黑霧被劍氣分開成一道氣浪。
而一條毒蛇,已經被劍氣撕開成兩截。
這蛇受到暗黑感染後,也變得格外凶猛。
它們隱藏在暗黑之中,很難被發現。
但要是被咬一口,就會被感染。
幸好陳家村的人長期和這些毒蟲猛獸打交道,非常警覺。
任狂有些汗顏。
他的以太能量,根本就沒關注到這樣細微的波動。
實在是這些毒蛇的實力太低,波動太弱。
眾人不敢大意,紛紛出手。
一瞬間,劍氣呼嘯,周圍多了數十條死去的毒蛇,腥臭撲鼻。
這不過是小插曲罷了。
這些毒蛇,連一星都算不上。
眾人亦步亦趨,不斷深入。
陳德森傲然道“這些暗黑生物也算識相,知道敵人強大,不敢過來,”
不遠處的暗黑異獸,早就嗅到生人的氣息。
隻是陳德城凝魂修為,相當於四星異獸,太有威懾力了。
翻過山頭,任狂不由低聲驚呼起來。
“在前方,該死,石碑怎麼變了?”
原本石碑寬三米,厚一米,高數十米。
但此刻,何止三米?三十米都不止。
而高度,更是可怕。
任狂不知道這地下世界的穹頂有多高。
但肉眼看去,卻是望不到頭。
石碑同樣看不到頂端在何處。
目測至少數百米高。
這暴漲了何止百倍?
更可怕的是,濃鬱的暗黑氣息,正從石碑上彌漫出來。
給人一種濃煙滾滾的感覺。
任狂看向陳德城,皺眉道“石碑沒有被封印,反而更大了,按理說,暗黑應該被吸取乾淨了才對,為何?”
陳德城目瞪口呆。
此刻的他,表情怪異,似乎無法接受。
“不,這不可能!”
所有陳家弟子,也是齊齊色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暗黑鎮天碑,乃是鎮壓暗黑的,豈會是釋放毒霧的罪魁禍首?”
“我們陳家,還供奉著鎮天碑呢。”
“難道,我們錯了?”
他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想反駁,但眼前的鎮天碑,確實是暗黑毒素的發源地。
陳家村一直以為,玄機門的人,在守護鎮天碑。
而鎮天碑聽名字,便是鎮壓某種邪物的神物。
所以,陳家村的人,才會供奉暗黑石碑。
但,誰能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鎮天碑,正是罪魁禍首。
而玄機門,並非守護石碑,而是鎮壓石碑。
與之相反,長生藤不僅不邪惡,放倒是正義的仙藤。
任狂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其實對陳家的話,持懷疑態度。
雖然鎮天碑確實蘊含著一些知識。
但,散發著暗黑,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相比之下,創世石碑卻給人一種光明偉岸的感覺。
這二者,截然不同。
眾人都是怔怔看著巨大的石碑,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石碑,不僅在散發暗黑,還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波動。
巨大的威壓,讓任狂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更彆說其他人。
突然,任狂感覺到腰間一陣顫動。
他不由一驚,滿臉詫異。
那是,長生藤的種子在躁動。
那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宿敵,被刺激得發抖。
陳晴有些惶恐的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暗黑石碑已經長這麼高了,說不定真的能刺破天穹。”
所有人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