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極吃驚的道“你們是當事人居然不知道?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也正常。”
任狂的臉色微微一沉“所謂雙方家長會麵,是什麼意思?”
風無極笑道“任家三大長老和任家家主任飛龍,送上大量聘禮,向風家求親,這事難道任少也不知道?”
任狂愕然。
這是什麼情況?
一股怒火,從心頭升起。
任家,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看到任狂嘴角揚起的冷笑,風紫涵嚇壞了。
“爺爺真是老糊塗了,怎麼能乾出這種事來?”
“任狂還沒回歸任家呢。”
“再說,我風紫涵從來沒打算嫁人,這不是鬨笑話麼?”
風無極一臉吃驚的表情“紫涵,這話千萬不要在老爺子麵前說,他會氣死。”
風紫涵冷哼道“我倒是沒關係,可這也太不尊重任狂了。”
“以前對他不管不問,現在卻來乾涉他的婚姻,這算什麼?”
“難道,他們不知道狂先生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麼?”
“趕緊讓這些人滾蛋。”
她一邊憤怒的說著,一邊偷看,觀察著任狂的臉色。
她是真的害怕了。
好不容易才將任狂忽悠進組織。
如果任狂發飆,傷了任家和風家的人,一切都白費了。
任狂淡淡道“彆演戲了,我又不是殺人狂魔,見人就殺。”
風紫涵訕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麼做。”
“你彆生氣哈,大不了,我讓你再叫我之前的稱呼。”
任狂道“其實,我也很想見見任家的人。”
“看看他們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風無極道“任少,沉冤得雪,你該開心才是。”
“這是難得的好機會,今後,你就是任家家主,誰敢再小覷你?”
他很羨慕。
直歎自己命苦,沒有好出生。
而風家,看似看重自己,但並不算自己真正的家。
不過不急,除夕之夜就要到了。
到時候,這一切,都是自己的。
任狂腦海中,浮現的卻是一些模糊的記憶。
他在任家的生活,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確實沒什麼可懷念的。
絕大部分時間,他都呆在書房。
很少和人見麵。
甚至連府上很多人都不認識。
對於父親任飛龍,他也沒有太多印象。
至少,從他能記事起,就不曾見這個男人對自己笑過。
他,總是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這讓任狂有些畏懼,更拒絕和他相處和見麵。
至於三大長老,他倒是印象深刻。
當年被誣陷後,這三人組織了大量任家的人,逼迫任飛龍處罰任狂。
可以說,任狂被驅逐,有他們百分之九十的功勞。
沒想到,這三個老家夥還有臉,還有膽子乾預自己的私事。
風紫涵忐忑不安。
任家的人,也太想當然了。
以為這樣,任狂就能當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當家族的乖寶寶麼?
簡直可笑。
風府今天非常熱鬨。
就差張燈結彩,掛上喜字了。
大廳中,任飛龍麵無表情。
三大長老任白明,二長老任白中,三長老任百豐都是滿臉笑容,氣勢十足,和風笑天談笑風生。
雙方的氣氛非常融洽。
風笑天,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隻有他才知道,任狂在煉丹方麵的天賦有多可怕。
21歲的二品煉丹師,絕對冠絕地下世界。
未來,不可限量。
放眼天下,唯一能配得上孫女的,也隻有此子了。
唯一擔心的是,此子殺心太重,喜怒無常。
不過現在,這份擔憂又少了一些。
任狂回歸任家,沉冤得雪,等於洗白。
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任飛龍嘴角一直掛著冷笑。
他很不屑長老會的做法。
但他,也無力反抗。
這是為了整個任家的利益。
是身為任家子弟都必須要儘的義務。
“如果風家主你沒有意見,我們想元宵節舉辦訂婚儀式。”
大長老任白明道“屆時,有魔醫狂龍前輩站台,那些非議的聲音,應該都會消失。”
他心中幻想著任家風光的景象,笑得見牙不見眼。
任飛龍冷冷道“大長老,見到任狂的時候,請務必說明,這是你個人的決定,和任家家族無關。”
任白明臉色一變“飛龍,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這不是為了任狂好麼?”
“放眼天下,也隻有風家小姑娘和他最般配。”
“根據我的資料,兩個年輕人經常在一起,關係曖昧。”
“他們麵皮薄,難以啟齒,我們當長輩的,幫個忙怎麼啦?”
他將一切,看得理所當然。
在他們想來,棄少唯一的夢想,就是回歸。
畢竟,這是家族時代。
家族代表的是一種身份。
被逐出家族,則是一生的恥辱。
任家,已經幫任狂洗刷了冤屈,並且還將他列為家主唯一繼承人。
任狂,為家族犧牲一下,聯個姻怎麼了?
這不是每個家主都應儘的義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