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你小時候不常回家,而我一直在外打拚,所以你很少見過我。”
“但我保證,我絕對不是騙子。”
任狂還沒說話,另一側下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
她妝容精致,眼神倨傲。
穿貂皮大衣,儘顯奢華。
一看便是養尊處優。
目光在任狂身上巡視一番,冷哼了一聲。
“這就是那個號稱什麼狂先生的表哥?”
“嗬嗬,傳言那麼凶,我還以為你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呢。”
“沒想到就是個普通鄉巴佬。”
“再厲害,也是無根浮萍。”
“我們木家肯讓你回來,完全是看在姑媽的份上。”
“你,應該感恩。”
任狂眼皮都沒抬一下,平靜道“不必,我漂泊慣了,不習慣大門大戶。”
木天河河道“靈兒,趕緊給表哥道歉,你這是什麼態度?”
木靈撇嘴,不屑道“要我堂堂木家大小姐給他道歉?開什麼玩笑?”
木靈自小受儘寵愛,肆無忌憚。
她乃真正的京城名媛。
這些人,對道上的事情並不怎麼感興趣。
整天關心的是身份地位,榮譽名利等浮誇的東西。
最近狂先生的傳聞甚囂塵上,木靈曾經非常驕傲。
因為,這是她表哥。
但今日一見,大失所望。
這比那些討好她的男人,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裡?
尤其是任狂天人合一,與自然融洽。
所以給人的感覺,沒有半點銳氣。
任狂搖搖頭,沒打算理睬這對父女。
嗬嗬,木家的人?
回想當初,他嘴角不由浮現一絲冷笑。
小時候,任狂癡迷個性孤僻。
對於姥姥家,印象模糊。
對舅舅姨娘們,也沒怎麼在意。
他認可的木家人,隻有一個。
那就是江雲天。
當初遭任風陷害,名譽掃地,木家,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過話。
爾後,被人追殺針對,也隻有江雲天誓死相護。
這個所謂的雲天河,他記憶力根本就沒有。
這麼多年過去,任狂,似乎被木家忘記。
此刻,他們卻找上門來,想要任狂認祖歸宗,怎麼可能?
木天河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淩厲。
其實,木靈所說,也是他心中所想。
這個任狂,真是太不懂事。
邪醫傳人,臭名昭著。
有那個家族會冒險和他扯上關係?
木家不計前嫌,任狂應該感恩才是。
沒有家族身份加持,再強大的人物,也不會得到外界認可尊重。
龍首鄧天就是個例子。
徹底脫離家族後,哪怕他貴為龍首,對家族聯盟的影響力,也依然不大。
“任狂,不要急嘛,你表妹還小,請你彆和她一般見識。”
木天河連忙追上來。
“雲家主,你還有事嗎?”
任狂語氣漠然,看似平淡,但卻有著冰冷的拒絕之意。
“其實,你姥姥,姥爺,都盼望著你能回歸,見他們一麵。”
木天河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年紀都大了,又病魔纏身,怕是沒有幾天可活了。”
任狂道“那是你們家的事,與我何乾?”
木天河苦笑道“你可知,正是因為你和你母親的失蹤,才導致兩位老人傷心過度,整日以淚洗麵,最終惡疾纏身。”
“實不相瞞,消息是我讓人隱藏的。”
“畢竟,地下傳言,你的名聲不大好,我怕會刺激二老。”
任狂露出一絲嘲諷“既然害怕連累,為何現在又找上門來?”
木天河歎息道“因為,二老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還整天念叨著你這個外孫。”
“或許,讓他們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反倒是件好事。”
任狂道“好一個孝道的木家主,真令人感動。”
“不過,我任狂,孤身一人慣了,早已經斬斷世俗情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告訴他們,他們的孫子女兒,早在13年前,便已經死了。”
說完,任狂大步而去,不再理睬。
木靈大怒,厲聲喝道“任狂,你真是鐵石心腸,爺爺奶奶都病重了,你連問都不問一句。”
“哼,冷血無情方麵,倒是和傳言一模一樣。”
但,任狂卻連回頭的意思都沒有,瞬間消失在風雪之中。
木天河眉頭緊鎖。
他倒是沒想到,打親情牌也沒用。
這個任狂軟硬不吃,還真是難辦。
木靈氣呼呼的道“鄉巴佬,一點素質都沒有。”
“而且還是特級通緝犯,又臭又硬,你為什麼還要熱臉貼冷屁股,乾脆彆理他算了。”
木天河道“你懂什麼,任狂現在已經成為國醫院的國醫,他已經不是通緝犯了。”
木靈吃驚的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就因為拍風紫涵的馬屁?”
“風笑天這也太一手遮天了吧。”
木天河喝道“瞎說什麼呢,任狂是因為對國家有傑出貢獻,得到龍首親自特赦。”
“據說,他才是武道協會真正會煉丹的那個人。”
“21歲的二品煉丹師,簡直就是蓋世奇才。”
“如果能夠回歸我們木家,目前這點困難算什麼?”
木天河眼神一片火熱。
木家,最近遭遇了很大的危機。
任狂,正好出現。
這難道不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