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怒道“看什麼看,你那什麼眼神?”
她似乎有些生氣。
實在是任狂的想法似乎都寫在了臉上,有些猥瑣。
任狂訕笑“沒什麼,我隻是好奇罷了。”
“陳西姑娘,陳晴說的是真的麼?”
“那為什麼你現在還不破除詛咒呢?”
“你這麼漂亮,願意為你犧牲的人應該很多吧?”
陳西惱怒的道“那狐狸精胡說八道,你也相信?”
任狂忍不住道“陳西姑娘,我覺得,你不應該這麼武斷。”
“你說陳晴水性楊花,人儘可夫。”
“其實,你真的誤會她了,到現在為止,她都是完璧之身,絕對沒有你說的那樣不堪。”
陳西猛地頓住,轉身死死看著任狂。
大眼中,厲芒閃爍。
“任狂,你說什麼?”
“難道,你和她已經?”
“真是混蛋,男人,都是下流無恥,滿腦子精蟲。”
看她怒氣衝衝的樣子,任狂不由苦笑。
就算自己和陳晴有那啥,陳西激動什麼?
在她看來,陳晴勾引男人,巫山雲雨,不是很正常麼?
難不成……
任狂臉色頓時古怪起來,想到了一個荒謬的可能。
在某些小說中,男孩為了獲得女孩的關注,總是找機會欺負女孩,羞辱女孩。
可一旦女孩受到彆人欺負,他卻會站出來,修理欺負她的人。
美其名曰,你是我的專屬出氣筒,隻能我欺負你。
彆人,沒資格。
現在,陳西殺氣騰騰的樣子,像極了。
而且,她的殺氣,並不像是假的。
此刻,她真的動了殺心,隻是在苦苦忍耐。
陳西,喜歡陳晴?
任狂的嘴巴越長越大。
陳西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猛地跺腳“不許胡思亂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哢擦!
地板粉碎。
陳西轉身,大步向前。
殺氣,也煙消雲散。
窩巢,是真的。
這一刻,任狂心中一萬頭羊駝在飛奔。
說實話,他還以為陳西對自己暗生情愫,所以才看不慣陳晴和自己在一起親密。
現在才知道,自己算是自作多情了。
陳西沒得到守護之鎧認可前,和陳晴是形影不離的閨蜜。
變成守村人之後,心態或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小夥伴們都不再和她一起玩耍。
她覺得自己被拋棄。
所以,才對陳晴冷言冷語。
任狂看著陳西背影,一時之間心情有些複雜。
一路無話,很快來到後山祠堂。
這裡已經被化為陳家村重地,日夜燈火通明,有人把守。
陳德森、陳德城陳漢迪等人,都已經過來,正在等候任狂。
靈花開啟,也是他們祭祖的最好時機。
看到任狂,大家都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任狂看過去,卻是沒見到陳一名。
顯然,陳一名正在閉關。
“怎麼沒見到老祖?”
任狂假裝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陳德森道道“老祖為了你提前出關,身體不適,正在調養。”
“任狂,我也不是刻意替老祖表功,他為了你,確實犧牲了很多。”
陳德城解釋道“當時你被石碑壓製,萬分危險,老祖不顧自身安危,出關來救,所以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
任狂感激的道“多謝老祖關愛,其實,我也擅長醫道,老祖不介意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幫忙。”
陳德森淡淡道“以後再說,老祖現在已經閉關,暫時還是不要打擾。”
任狂很想親自檢查一遍陳一名的身體,印證一下心中的猜想。
暗黑石碑上記載的信息很多,各種稀奇古怪的功法,數不勝數。
而其中,便有一種神秘的奪舍之法。
曾經,任狂以為這隻是霸天學院記載的一些民間傳說。
現在,他有些不敢確定了。
陳一名,似乎正是用了這樣一種秘法,奪舍重生。
這具身體的主人,或許是刻意培養而成,又或許是某個倒黴蛋。
不管那種情況,這個陳一名都不對勁。
陳西將任狂送到之後,便是一言不發的走出村外。
連自己的父親和爺爺也不曾打個招呼。
大家似乎已經習慣她的冷漠,倒也沒放在心上。
隻有陳漢迪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歎息了一聲,有些無奈。
一行人在陳德森的帶領下,走進洞窟。
洞窟之中陰寒無比。
本就天寒地凍,進入洞窟後,更是冷到骨子裡。
不是武者,估計連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
任狂需要的靈花,其實有三種。
驚魂草,顧名思義,是一種藥草。
醒神果,則是一種黃豆大小的血紅色果子,看起來一顆顆鮮豔欲滴,但卻蘊含劇毒,食之有很大幾率變成瘋子。
真正的花卉,是夢魘花。
這種花卉隻生長在陰氣最盛的地方。
三種靈花,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吸取血肉和靈魂之力成長。
這陳家村的祠堂後院洞窟中,竟然能長出這三種奇花異草,真是耐人尋味。
丹道真解之中有詳細介紹。
這三種藥草,都需要吸取血肉和靈魂才能成長。
換句話說,三種藥材,隻能從屍體血肉之中滋生。
血肉為養分,靈魂氣息為精髓。
也就是說,這洞窟之中,其實死了不少人。
按照陳漢迪的說法,這裡的靈花每一年都在開放,那就說明,這裡一直在持續死人。
這就可怕了。
陳家村表麵看很和諧。
從陳晴的父輩開始,就不時有人失蹤。
這些人,真的是懷念外麵的花花世界,和陳德龍一樣叛出陳家村了麼?
隻怕未必。
不過,任狂的目標是煉製還魂丹。
對於陳家的內幕,他沒有絲毫興趣。
一個被玄機門拋棄的奴隸後裔建立起來的村莊,能有多正義?
所有人都是微微縮了縮脖子。
他們現在實力強大了一個層次,感受自然不同。
陳德城微微皺眉,臉色有些難看。
陳德森則是依然微笑,臉色平靜,似乎沒有任何察覺。
陳漢迪,則是臉色發白,有些抖抖索索。
其餘長老,也都滿臉肅穆,並無異常。
任狂將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微微一冷。
這裡大多數人,怕是都心裡有數。
這個洞,還真是通向地獄的吃人洞啊!
難道,和陳一名有關?
任狂沉思著,隨陳德森向前走去。
洞窟蜿蜒向下,像是一條通向地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