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棄少!
片刻後,任狂從室走出。
他神情平靜,沒有半點變化。
這一次,他沒有拿走任何東西,反倒留下了一些東西。
那是屬於鳳凰的令牌和四通銀行的至尊黑卡。
這些本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遺物,所以他收得心安理得。
現在,既然鳳凰還活著,任狂自然不願意再和她有任何牽扯。
這裡,他永遠不會再來了。
在經理誠惶誠恐的眼神下,任狂宛如幽靈一般,直接消失在眼前。
他信步走著,卻是不知不覺來到了田家武館前。
“任狂,你……你怎麼來了?是來找田心的還是找雨欣的麼?快請進。”
剛好,正在門口散步的田守城發現了任狂,又驚又喜。
任狂露出笑容“伯父客氣了,我……隻是剛好路過罷了。”
他打量了一眼田守城。
田守城已經是二星武者了。
沒辦法,架不住家裡有兩個好女兒,給他弄來大量的淬體丹。
田守城看到任狂,其實還是有些心虛的。
他甚至以為任狂是上門問罪來的。
畢竟,丹藥多珍貴啊!
兩個女兒卻給自己弄來那麼多,都快當飯吃了。
任狂並沒有怪罪的意思。
能讓任狂認可的人並不多。
愛屋及烏,對於田守城和田守義兩兄弟,任狂還是有些尊重的。
更何況,田守城直接將鑰匙送給了自己。
這份信任和關愛,任狂又不是真的鐵石心腸,豈能感受不到?
任狂現在的身份不得了,他上門,整個田家都沸騰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兩位大小姐和任狂關係曖昧,但畢竟沒有挑明。
以任狂現在的身份,親自上門,這種殊榮,足夠田家弟子驕傲好一陣了。
田家姐妹看到任狂,也是開心不已。
這段時間她們非常非常忙。
為了武道學院開學,以及協會正常運轉,兩人都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辛苦代價。
任狂上門,是對她們的一種肯定,兩人當然開心。
看到姐妹兩開心的樣子,任狂突然覺得,這人間,還是挺美好的。
在田家逗留一陣後,任狂禮貌的告辭。
他很享受田家那種家庭的氛圍。
如果可以,任狂很想就這樣開心快樂的生活下去。
但鎮魂鈴上的自爆倒計時,讓他不得不放下這個念頭。
現在器靈算是徹底失聯狀態。
無論任何怎麼呼喚它,它都不做任何回應。
這讓任狂很鬱悶。
這家夥,到底是真沉睡了?
還是害怕自己找他麻煩?
不過任狂並沒氣餒。
一有空就研究法陣。
鎮魂鈴裡麵的法陣太多了,幾乎包括各種類型。
修複起來絕非一朝一夕能成。
任狂隻能選擇從最簡單的地方開始。
在等待中,護照已經辦理成功。
而艾薇兒也傳來消息,馬爾斯已經籌備好一切,就等任狂過去,一起出發了。
而且,湯姆森神父希望任狂能過去一趟,他想讓任狂展現一下神跡,吸引更多信徒。
這個覺醒者組織,和鳳凰領導的覺醒者,已經勢同水火。
湯姆森神父本人,是個和平主義愛好者。
對於鳳凰等人使用淨化藥劑,強迫人類進化,湯姆森神父非常憤怒和反感。
洛城事件結束後,混亂才剛剛開始。
畢竟,並不是誰都是和平愛好者。
很多人骨子裡就擁有暴力基因。
力量的感覺,讓他們忘乎所以。
他們豈會願意再平凡的活著?
於是乎,各種超能者犯罪層出不窮。
而官方力量非常有限,顧此失彼。
比起任狂去年去的時候,還要混亂。
湯姆森神父領導的覺醒者組織,隻吸納極少數進化者。
大部分洛城人都喜歡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擁有力量,他們輕易就能改變以前的生活。
誰還願意受到管製?
反倒是鳳凰的人,輕易就收攏了大批手下。
他們恩威並施,對成員的要求很低。
兩股勢力,互相敵視,征戰不斷。
任狂倒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並不關心洛城人民的死活。
當初拯救他們,也隻是順手為之。
不過,在艾薇兒看來,湯姆森神父一方,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最後道“狂,湯姆森神父,似乎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權利和野心,你千萬小心。”
任狂不以為然“你真以為他們一句神王,我就會迷失?”
“我之所以願意見他一麵,其實另有原因,見麵後再告訴你。”
電話之中,還真不方便說。
任狂的目的很簡單,他要將暗黑石碑給弄走。
本來,任狂是想將萬城暗黑石碑當成下一個試驗目標。
但時間上不允許。
既然要去洛城,那就順便把這事辦了。
暗黑爆發,地球烏煙瘴氣。
如果社稷圖真的能吞噬鎮天碑,這倒是一件好事。
任狂來到武道協會。
他沒有走大門,而是直接飛躍上了樓頂,從上麵下來。
反正現在學校裡強者眾多,高手動不動就飛來飛去,大家已經習以為常。
落在天台,任狂卻是一怔。
天台上居然有人。
段菲爾帶著瞳瞳,正在天台練習拳法。
瞳瞳雖小,但卻很認真,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而且,他的拳頭打出,居然還有勁風。
任狂吃了一驚。
這才多久?
瞳瞳就算是小神童,進步也不能快到這個地步吧?
武者二段!
這比很多成年學生都要強。
以前的中海大學學生中,二段的人都能稱之為強者了。
可瞳瞳,卻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看到任狂,他歡呼一聲就要撲過來。
段菲爾卻是喝道“打完再說,哪有做事做一半就停下的。”
瞳瞳嘟嘴,繼續打拳。
任狂瞥一眼段菲爾,有些失神。
不得不說,段菲爾身材真是好到爆。
衣服都快要撐不住了。
頭發簡單的紮成馬尾,顯得精明乾練。
從後麵看過去,簡直驚心動魄,熱血沸騰。
她這個老師,專職教授自己的兒子,倒是很稱職。
任狂在身邊,段菲爾明顯有些緊張。
但這正是證明自己的時機。
否則,她這高薪領得有些慚愧。
任狂此刻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隻好尷尬的看著瞳瞳打拳。
一套拳打完,段菲爾卻沒給瞳瞳親近任狂的機會,而是命令他蹲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