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棄少!
陳德森緩緩看了看四周。
婦人和孩子,就像是過節一般,渾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處境。
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卻不知自己的命運,已經被惡魔緊緊抓住。
能知曉真相的,隻有陳漢迪的心腹。
他們人數並不多,大概二十多人的樣子。
以前修為不好說,現在則是清一色的四星後期。
這股力量在陳一名麵前,如螻蟻一般,無法對他造成絲毫威脅。
哪怕現在隻有陳一同、陳一飛、陳一天三個老古董,依然足夠碾壓陳德森的勢力。
彆看三人垂垂老矣,似乎連走路都在顫抖,但事實上,三人的戰鬥力非常驚人。
雖然獲勝的機會很渺茫,但這一刻的陳德森,內心的熱血,終於開始燃燒起來。
這一仗,陳家村遲早都得打。
早打比晚打好。
因為,越往後,陳一名的勢力隻會越來越大。
而今日,就是最好的時機。
陳一名帶著大部分的強者去追殺任狂,家裡隻剩下三名五星強者駐守。
殺了他們,然後依靠大陣,將陳一名阻攔在外。
此刻,不用陳德森下令,村裡的勇士便已經行動起來,開始鎮守東西兩個村口。
在陳一名的刻意渲染下,任狂在陳家村村民心中的形象,非常可怕。
“大家小心,千萬不能讓任狂的人潛入進來,他們想奪走我們的石碑,那是做夢。”
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都是滿臉殺氣,開始布防。
這些人之中,有些是陳一名的人。
一些是被蒙在鼓裡的原住民。
此刻,任狂宋雅和蕭龍已經進入了玄武大陣。
陳家村的人估計做夢也想不到,社稷圖居然無視一切法陣防護。
哪怕是玄武大陣,也經不起他一戳。
蕭龍看著社稷圖,眼睛都直了。
“你小子的寶貝也太多了,有了這玩意,天下還有什麼地方能攔住你?”
他眼珠轉動,似乎有了某種陰暗的想法。
“我聽說超級家族的藏寶庫內,收藏著很多好東西,要不,有機會咱們去參觀參觀?”
他居然打起了超級家族藏寶庫的主意。
任狂有些無語“不如,首選蕭家如何?”
“好啊!我最想把蕭家的寶庫搬空。”
蕭龍眼神一亮“要不,這次回去我們就去蕭家大本營,他們的寶庫我很熟。”
任狂哭笑不得“好啊!這黑鍋,你肯背就行。”
作為棄少,任狂感同身受。
或許,這件事真的大有可為。
超級家族吸血百年,不知道藏了多少修煉資源。
自己幫他們分擔一些,也是應該的。
任狂看了看左右,舉起社稷圖,輕輕一點。
這一棟看起來像是小彆墅的院子大門,便無聲息洞開。
蕭龍臉色一喜“這是大人物住的地方,至少是五星強者,我已經感知到裡麵有靈氣法陣的波動了。”
宋雅皺眉道“任狂,救人要緊,這種事,以後再做不遲。”
他以為任狂聽了蕭龍的話,要當江洋大盜呢。
任狂大步走進房間,徑直打開衣櫃,拿出一套衣服丟給蕭龍。
“學姐,你是自己選一套,還是我幫你選?”
宋雅這才明白任狂的打算,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我自己選吧。”
陳家村的人全部穿著民族服飾,三人如果不換裝,出門估計就會被人發現。
很快,三人換裝完畢。
甚至包裹上一層頭巾,僅剩下兩個眼珠子露在外麵。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從長老的房間出來?”
三人剛走出大門,想往廣場而去,一個聲音突然從後方街道響起。
一個人影,就像是幽靈般,無聲無息的出現。
他穿著盔甲,看不清麵容。
背後的長劍高出腦袋一大截,看起來很顯眼。
巴掌大的晶片覆蓋全身,按理說走起路來,應該很笨重。
但她卻無聲無息。
淡淡的殺雞,鎖定著三人。
蕭龍和宋雅兩人臉色一沉,就要出手。
“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
任狂卻是揮揮手,對宋雅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陳西身子顫動了一下,發出嘩啦的聲響。
那是盔甲晶片在激蕩。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任狂,眼中精光爆射,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蕭龍和宋雅沒有多說,點點頭,快步離開。
任狂,慢慢扯下頭巾,微笑看著陳西。
“我就知道,有你在,陳晴不會有事。”
“你似乎忘記了我曾經說過,隻要你再來陳家村,我一定會殺了你。”
陳西聲音再次冰冷。
殺氣更濃。
任狂聳聳肩,道“你不會,因為,我是來救陳家村所有人,而不是害你們的。”
“以你的聰明,應該早看出陳一名有問題,陳家村很多人有問題了。”
“再這樣任其發展,陳家村所有人都將會陷入險境,你這個守護者,去守護誰?”
陳西冷冷一笑“或許,我就想看到所有人都死,這樣,就不必履行守護者的職責了。”
任狂笑道“是嗎?你的守護之鎧,可不是一般法器,至少也是黃級以上,對吧?”
“五星之上,法器有靈,才能獲得級彆稱號。”
“守護之鎧,蘊含著陳家先祖們的意誌之力,隻要穿上,就會無時不刻的催眠你,讓你不知不覺產生一種責任感。”
“穿戴時間越久,陳家祖宗的意誌就對你影響越深。”
“你捫心自問,真的能眼睜睜看著陳家村老少覆滅?”
陳西皺眉道“看來之前那個奪舍人說的話,都是謊言了。”
“奪舍人天生自傲,你是怎麼和他勾結在一起的?”
陳西很好奇。
“說來你可能不信,他一見我,就五體投地,跪倒在地,哭著要當我的仆從,我看他可憐,就同意了。”
陳西喝道“任狂,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
任狂道“你連奪舍人都知道,看樣子已經相信了陳晴的話,她在哪裡?”
陳西沉聲道“你如果真的為她好,現在就走,等到合適時機,我會讓她走的。”
任狂搖搖頭“你覺得陳晴是那種能丟下自己隊友,獨自逃生的人麼?”
陳西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如果不是你,她不會變成這樣。”
陳西冷冷看著任狂“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否則,我就要履行守村人的職責了。”
任狂皺眉道“你明知族人在絕對危險中,竟然無動於衷?”
陳西冷冷道“這是我們陳家村自己的事,不勞你一個外人插手。”
任狂聳聳肩,道“好,我不插手,你告訴我,是誰將石碑背到這裡來的?是你麼?”
陳西搖搖頭“我不是背碑者。”
任狂驚呼道“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