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邊,我準備建一個演武場,大家隨時可以舉辦一些比賽活動,這擂台的法陣就由你負責了。”
“看到山頂平台沒有,我準備在哪裡為你建一個傳道台,到時候,你坐在上麵,宛如天帝一般,肯定很威風。”
……
江雲天帶著任狂巡視著學院的建築,很是驕傲。
眼看著新的學院在自己的指導下,逐漸成型,江雲天心中,有莫名的成就感。
他和任狂一樣,曾是棄少。
被家族驅逐,被所有人看不起。
本想教書育人,平淡過完一生。
可任狂突然來了。
不僅來了,還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也撥動了他沉寂多年的心弦。
他也是天才。
想要成為絕世強者,笑傲江湖,行俠仗義,留名青史。
現在,機會來了。
他已經決定,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當好這個校長,協助任狂,讓武道協會名揚天下,讓武道學院成為寒門子弟心目中真正的聖地。
新建的獨棟辦公大樓,被設計成一朵花卉的形狀。
九片花瓣,是九個不同的區域。
而中心部分,就是辦公區域,地上五層,地下三層。
任狂其實並不怎麼願意來參觀學院的。
但架不住老舅的熱情。
兩人一路來到山頂。
居高臨下,俯瞰中海白蒲區,突然就有一種豪情升起。
“小子,我現在對你真是心服口服。”
“不僅事業有成,還有諸多嬌妻美眷,男人活成你這樣,值了。”
“唯一的遺憾是你母親不願意醒來,否則,一家團聚,該多好啊!”
關於木繁星的秘密,任狂也沒有對江雲天隱瞞。
江雲天本就對姐姐很崇拜,不願意接受她就是鳳凰的事實。
現在,得知姐姐是被邪靈附體,他這份親情就更加可貴了。
任狂臉色一沉“這麼開心的時刻,就彆說這麼喪氣的話了。”
江雲天猶豫了一下,道“任狂,姐姐其實很愛你的,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
“她隻是被鳳凰附體,其實,她比誰都可憐。”
說話間,江雲天的眼眶都紅了。
那種明明是自己身體,卻無法操控,就像關在小黑屋,透過一個小窗口看著外麵的感覺,隻要想想,都讓人崩潰。
而姐姐,竟然被關了二十年!
這是世上最殘酷的懲罰。
姐姐那麼好的人,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折磨。
但同時,江雲天也知道,鳳凰對任狂,造成了多麼深的傷害。
他,不過是22歲的孩子啊!
可是,他受過的傷,比有些人一輩子都多。
任狂能保持著內心那最後一絲善良,簡直太難得了。
江雲天心中歎息了一聲。
或許,給他一點時間就好。
想到這裡,江雲天岔開話題“你真不打算去日炎?”
任狂笑道“你不會也對鳳凰動心了吧?”
江雲天道“當然沒有,不管是不是真的鳳凰,光是這體型和威勢,就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我也勸你不要去冒險。”
任狂道“放心吧,我不是白飛,對日炎沒興趣。”
任狂的計劃是前往萬城,將地下的暗黑石碑給收走,不讓它繼續影響到龍國內地。
兩人閒聊一陣之後,才向山下走去。
施工隊正在緊鑼密鼓的工作。
基礎設施有武者出手,速度那叫一個快。
但這些學生並不是白做工。
協會方麵,直接發放了若乾積分任務。
做一天比外麵打零工工資高多了。
同時,也能很好的鍛煉學生對能量的掌控,一舉兩得。
有錢好辦事,工程進度非常快。
兩人下山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從一側樹林飛撲而來。
江雲天大驚“誰這麼大膽。”
他下意識就要反擊。
實在是這撲來的勁風太強,已經足夠對他產生一些威脅。
任狂卻是一把抓住他的手,笑道“不要緊張,是瞳瞳。”
江雲天呆若木雞“瞳瞳?這怎麼可能?”
一個三歲的孩子,居然對自己造成了威脅?
江雲天頓時被打擊得不輕,轉身就走。
“咯咯,乾爹,你好厲害。”
那小小身影從天而降,嗖一聲落進任狂懷裡,正是小瞳瞳。
任狂哈哈大笑“不愧是我……乾兒子。”
這句話出口,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呢。
任狂將小家夥舉起,原地轉圈玩鬨了一陣。
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他腰間的小皮帶。
長生藤變化而成的小皮帶,看起來居然有些時尚。
不過,和上次不一樣。
這長生藤麵對任狂,沒有半點的反應。
是裡麵哪位終於意識到危險,所以選擇了沉睡麼?
不,他是在刻意避開自己的探測。
任狂心中冷冷一笑。
瞳瞳的實力提升雖然沒那麼快了,但也絕對不慢。
尤其是體質,更是有顯著提升。
按照這個速度,十歲,應該就能成為四星巔峰。
到那時,瞳瞳,也就不是瞳瞳了。
任狂本想現在就解決這個隱患,但又舍不得這麼一個好人。
不計回報,努力幫瞳瞳改善體質,提升實力。
說不定還在睡夢中傳授幾種上古秘法。
比如瞳瞳這身法和呼吸之法,就不簡單。
連江雲天這樣的修為,都感知到了危險。
段菲爾從遠處跑來,滿頭香汗,頭發都快濕了。
她氣喘籲籲,雙手撐著膝蓋,直喘粗氣。
火爆的身材,這一刻隨著抖動,帶來驚心動魄的視覺衝擊。
任狂不由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沫。
這美態,讓他有些頂不住。
“對……對不起會長,給您添麻煩了,一轉眼這小子就跑沒影了。”
段菲爾感覺到任狂的目光,連忙站直身軀,雙手有意無意的捂住了胸口,臉上露出一抹嬌羞。
這小家夥,也太調皮了。
一轉眼就沒影了,讓她一頓好追。
瞳瞳有些怯生生的從任狂肩後露出臉來“媽媽,對不起,我隻是聞到了乾爹的味道,很想乾爹,才跑得快了點。”
段菲爾沒好氣的道“你屬狗的啊,這麼遠也能聞到。”
瞳瞳道“是啊!我是哮天犬,鼻子靈著呢。”
說著,小家夥鼻子抽動了幾下,驚喜的道“您左邊口袋裝著巧克力,是買給瞳瞳的麼?”
段菲爾一怔,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左邊口袋,拿出了一塊巧克力。
“臭小子,就知道吃。”
段菲爾板起臉“越來越沒規矩了,滿身泥也敢往乾爹身上爬,趕緊給我過來。”
瞳瞳卻是嘻嘻笑道“不,我就要乾爹抱。”
段菲爾頓時有些六神無主。
這小東西,似乎找到靠山了。
而且還是一個她無法抗拒的靠山,真要命。
任狂卻是將他丟了下去“就算乾爹在,也得聽你媽媽的話。”
不顧瞳瞳哀怨的眼神,任狂將瞳瞳放在了段菲爾麵前的地上。
“小孩子頑皮一點很正常嘛,其實偶爾放鬆一下也沒什麼。”
任狂笑著道。
“那可不行,三歲看老,正是豎立正確三觀的時候,大意不得。”
段菲爾一本正經。
任狂心中深有感觸,不由有些羨慕起瞳瞳來。
他三歲的時候,可沒這麼幸運。
被鳳凰強迫著閱讀各種典籍。
鳳凰根本不管他的心態,隻是一味地想要開發他的潛力,激發出聖王之血。
從來沒人問過任狂自己喜歡什麼,愛乾什麼。
但瞳瞳卻不一樣。
他雖然有個渣男老爸,但也有個深愛他的媽媽。
段菲爾已經知道科菲特的死訊。
她是個敢愛敢恨之人,當初不顧家族反對,帶著兒子前往米國就是證明。
後來被科菲特欺騙,她也沒有猶豫,當機立斷,和科菲特撇清關係。
得知科菲特已死之後,她雖然有些許傷感,但很快就平複了。
實在是科菲特出賣瞳瞳,徹底涼了她的心。
此刻,三人走在一起,倒是引起工人和學生們紛紛側目。
這畫麵,太和諧了。
就像是一家三口在散步。
所有看到的人,都是不禁露出羨慕的笑容。
段菲爾卻是心如鹿撞。
這也太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了。
可是,走在任狂身邊,又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沒有什麼期望,隻想就這樣享受片刻的寧靜祥和。
突然,任狂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居然是田心,不由微微一怔。
田心現在長期住在學院,大白天的,她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有事。
“任狂,你現在是不是和段菲爾在一起?”
田心的聲音,有些許奇怪。
任狂一怔,心中有些奇怪。
田心可不像是會吃醋的人啊!
這語氣,怎麼有些怪怪的。
“是啊,剛才和校長從山上下來,剛好遇到瞳瞳了,有事嗎?”
任狂平靜的道。
“是這樣的,西方聯盟來人了,他們要兌現血丹。”
任狂嗬嗬一笑“這種小事,你們自己處理就是了,不必問我。”
“來的人,是豪斯家族的大長老紐曼,他不僅要兌換血丹,還要見段菲爾小姐和瞳瞳。”
任狂皺眉道“他們想乾什麼?”
田心道“紐曼大長老說,瞳瞳是他們未來的繼承者,他們要帶瞳瞳回米國。”
任狂臉色頓時一變。
豪斯家族,簡直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