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棄少!
周寂對周武的憤怒不以為然。
反倒感覺有趣。
將仇人放在身邊,時刻鞭策自己更努力。
他魔尊,可是一個很有原則和理想的人。
周武對於危險的預測,確實很準。
此刻的z城,大戰落幕,確實已經沒有了威脅。
按照周正峰的提議,18超級家族,每個家族必須出動四星強者兩百人,五星十人。
即刻起動身前往z城,務必要首富z城,重鑄聯盟榮光。
武者聚集,速度非常快。
而聯盟的飛行法器,全部貢獻出來當運輸機。
很快,第一批強者就在趙如風和周武的率領下,啟程了。
周寂,終究還是不願意冒險。
讓趙如風和周武打頭陣。
這也是他的一個惡趣味。
這兩人,曾經因為一個女人而成為死敵。
現在,女人雖然被周寂給殺了,但並不代表兩人之間的恩怨就沒了。
坐在飛行器上,趙如風很鬱悶。
這個周武,看自己的眼神太不對勁了。
目光如刀,經常在他脖子上停留。
似乎一不留神,就要被他暗算。
趙如風心中將周寂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魔尊這個混球,對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也這麼狠。
明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還要做出這樣的安排。
遇到危險,這家夥會告訴自己?
趙如風表示懷疑。
兩人互相戒備著。
敵意,非常明顯。
趙如風其實很想弄死周武。
但這家夥對危險的感知太敏銳了,自己恐怕還沒起這個念頭,周武就已經知道了。
這個飛行法器,乃聯盟。
屬於公共運輸機類型。
和鄧銀珠宋毅他們擁有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一千家族武者為先鋒。
算不上聯盟老底,但絕對是精英。
雖然是支援,但其實也是炮灰。
所以,這些聯盟武者的臉色都很難看。
隨身將能攜帶的私人物品,都給帶上了。
趙如風催動飛行器,全力前進。
他根本就不擔心任狂能否獲勝。
因為他知道,任狂,才是魂族遲遲不敢進犯龍國的原因。
噬魂天使,在剛出黃泉河出來的時候,任狂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現在,任狂魂力修為暴漲,彆說噬魂天使,估計魂尊親自來,也得掂量掂量。
z城,暗黑潮水般退去。
天空終於恢複清明。
雖然城市被損毀了一些,但龍國人,勤勞勇敢,重建,隻是時間問題。
任狂將暗黑石碑收起,暫時當了個背碑者。
這暗黑石碑被魂族奪去淬煉,早已經沒有了耶和華的印記。
有了暗黑石碑,任狂能發揮出的力量,就更可觀了。
所有人看向任狂的眼神,已經和看向神沒有任何區彆。
信徒量大增。
魔醫狂龍,從不曾讓自己的隊友失望過。
他永遠是值得人民信賴的戰神!
今日之功績,足以載入史冊,流芳百世。
不過任狂對此倒是沒有太大感覺。
感受著信徒們熱情的同時,他也接收到了大家內心的悲傷。
魂族占領z城,怎麼可能沒有損失?
他站在z城中心的明珠塔頂,看著昔日繁花似錦的現代都市,現在變成了滿目瘡痍的廢墟,不由歎息了一聲。
自身不強,就會挨打。
無論什麼世界,真理的後盾永遠隻能是力量。
否則,一切都是虛無。
麵對魂族這種凶殘的外來種族,更是如此。
一個魂尊,或許在龐大的魂族之中,隻相當於一個小村的村長。
如果有更多的魂族降臨地球呢?
任狂再次歎息了一聲。
世界如此美好,但敵人卻讓人煩惱。
家族聯盟、教廷、重生組織、魂族!
無論哪一個對這些普通民眾來說,都是無敵的存在。
任狂喜歡製定目標。
攘外必先安內!
姑且不說家族聯盟本身已經腐朽到極致。
單就周寂這個重生組織大神官,就是全人類的巨大威脅。
他呆在龍國,後患無窮。
而後,才是魂族!
這一次,任狂對家族聯盟徹底失望了。
這些人,為了私欲,棄民不顧,簡直冷血無情。
如果沒有武道協會的介入,魂族後續的推進,將造成多麼嚴重的傷亡,已經可以預見。
不計其數的普通人,將徹底淪為他們的食物。
家園被毀,生靈塗炭。
魂族,是人類公敵。
大家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才對。
其他任何事,都屬於家事,關起門再解決也不遲。
可家族聯盟,為了自身利益,竟然見死不救。
這樣的聯盟,要他何用?
任狂站起身,眼中露出一道堅定的光芒。
摧毀聯盟,重建秩序,刻不容緩!
家族聯盟的實力,並不局限於眼前所見。
很多強者,在神魔戰場廝殺,和聖堂強者互相消耗。
一旦家族覆滅在即,他們恐怕會立即返回。
這才是任狂最擔心的地方。
如果大批強者撤離,而聖堂強者又長驅直入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就需要冒險了。
任狂握緊拳頭。
半年!
他計劃用半年時間完成這些瑣事。
重建秩序,驅逐魂族,讓龍國威嚴,躍於世界之巔。
神魔之戰,並非得全靠家族聯盟。
不顧大局撤回者,就是民族罪人,斬之何妨?
爾後,再突破五星,前往神魔戰場,填補地球一方空缺,穩住局勢,再做打算。
有了想法,任狂身上的頹廢氣息,一掃而空。
他心中似有感悟。
瞬間覺得自己的心靈似乎變得更通透了一些。
他本就是個很簡單的人。
一切順其自然,從不鑽牛角尖。
眼前這些人,雖然實力不強,但他們卻擁有無敵的信念。
堅信一切會變得更好。
更是對自己傾注了全部的希望。
任狂,又豈能讓他們失望?
這,就是信仰之力互相的羈絆。
再是冷血無情,也會被信徒的真摯所打動。
楊婉妗看著任狂,心中幽幽一歎,眼神有些黯然。
自己當初,何嘗不是如此?
無數信徒擁戴,將所有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