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天使巨大身軀根本來不及閃躲,便被一箭射中。
如同汽油被點燃,轟然一聲,巨人變成了火人。
地獄烈火,專門煆燒靈魂。
魂力對它而言,就是助燃劑。
噬魂天使怪叫“這是地獄烈火?不,你不是人類,你是魔!”
任狂冷笑道“對你們而言,我就是魔,受死吧。”
他一步踏出,大手淩空拍下。
噬魂天使已經舍棄了所有魂軀,魂嬰如同彈射的導彈,正要逃逸。
哪知道,任狂大手就像是橡皮泥做的一般,突然伸長。
而掌心矩陣旋轉,產生巨大吸力。
這股力量對於單純的魂嬰來說,幾乎無法抵抗。
噬魂天使慘叫著,萬分不甘的被矩陣吞噬,攪碎,化為純淨的靈魂汁液。
任狂不屑“不堪一擊。”
可憐噬魂天使分明是六星強者,卻毫無抵抗之力。
現在任狂的實力比起當初,何止強橫十倍以上?
已經暴漲到5萬hz,隨手一擊,六星魂修宛如羊羔。
任狂隨手丟出社稷圖。
他倒要看看,地獄烈火能不能對社稷圖造成傷害。
但他失望了。
社稷圖看似不起眼,卻無比的堅固。
丟下瞬間,暗黑石碑便已經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社稷圖中。
而地獄烈火,已經自動熄滅。
任狂不由感歎,女媧祖神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
難怪能困住兩大天帝本體。
“是誰?竟敢殺我手下?”
大洋深處,一聲巨吼遠遠傳來。
任狂眼神之中閃過一道精光,隨手一劃,空間之門開啟,直接來到z城海岸邊。
海洋之上,魔焰滔天。
似乎連海浪都變成了黑色一般,給人無比恐怖的感覺。
數百裡之外,一尊龐然大物,正在咆哮。
“我乃怒目金剛,何人敢殺我魂使?”
“報上名來。”
魂族強者,其實數量並不是很多。
大都是煉化傀儡為奴。
這個怒目金剛,手下有著數十名魂族天使。
勢力比斯巴安強多了。
任狂大聲道“人族狂帝,任狂。”
“你就是怒目金剛?”
“封鎖我海域,意欲何為?”
怒目金剛一步跨越數萬米,從大海之中狂奔而來。
“狂帝?你很特殊。”
“但和魂族作對,依然要死。”
他揮動巨手,一拳轟擊而來。
這巨手之大,至少數千米。
揮動間,整個海麵巨浪翻湧,風雲變色。
能量破三億。
任狂雙眼矩陣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怒目金剛體內,竟然有著一塊主碑。
這家夥人碑合一時,修為達到了七星三段。
而且魂修達到這個境界,簡直嚇人。
普通人甚至經不起他一眼。
用眼神殺死人在他身上,一點都不奇怪。
龐大的威壓,讓人窒息。
可惜,任狂並非常人。
矩陣絞殺,輕易破碎威壓。
他冷笑一聲,大手虛空一張,精靈之弓出現在手中。
魂力之箭,攜帶著五行神雷,瞬間穿透虛空,在他手心炸響。
轟!
這一聲爆炸堪稱驚天動地,整個海洋如同水缸裡的水被大力攪動,翻湧起滔天巨浪。
怒目金剛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
他的千米手臂,節節寸斷。
五行神雷爆炸,威力一點也不比他小。
任狂一步踏出,一拳轟擊而出。
“怒目金剛,給我跪下,饒你一命。”
這話語比攻擊更讓怒目金剛憤怒。
什麼時候,身為獵物的人族,也能如此強勢了?
“無知人類,看老子一口氣哈死你。”
吼!
他身子前傾,大嘴張開,噴出一道颶風。
七星魂修,加上龐大魂軀,他的力量幾乎是無限的。
這一股魂力風暴,就算是蔣光等人遇到,也得重傷。
好似整個天空海洋連接成一片,要將任狂吞沒。
魂力領域內,威壓更是達到極致。
理論上,就算是七星四段的人族武者,也要受到他的壓製。
不過,輪回矩陣擁有者,天生就是魂族的致命克星。
任狂五萬hz,同樣不可小覷。
魂力化為矩陣,覆蓋全身。
這一刻,任狂化身為小型矩陣。
宛如一把超級鑽頭,直接迎頭而上。
相比怒目金剛的颶風,矩陣雖小,但卻如同實體一般。
吃吃吃!
兩股能量虛空碰撞,發出炸炸爆響。
任狂身影被淹沒在颶風之中。一路破碎,向前突進。
怒目金剛哈哈大笑“區區人類,也敢和本金剛比拚魂力,不自量力。”
他已經達到嬰神境大成境界,足足10萬hz。
相比任狂,多了一倍。
在強者眼中,魂修多寡,一般都很難隱藏。
所以,單純比拚能量,他絕對穩占上風。
但,領域反饋回來的信息,卻讓他整個人都炸毛了。
任狂,竟然撕裂了他的領域,正勢如破竹的向他衝來。
這怎麼可能?
如果任狂是七星魂修,倒也罷了。
可他身上,連魂嬰都沒有,隻是單純魂力深厚罷了。
理論上,他們的魂力強度根本不在一個等級。
但實際上,任狂的魂力威力,卻碾壓了他。
這種結果,隻有一個可能。
深藏在靈魂印記之中的傳承訊息,這一刻浮現腦海。
他臉色大變,聲音顫抖“不可能,這是……天魔?”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不自信。
甚至還有一些恐懼。
噬魂族唯一的克星,就是天魔一族。
這個神秘的種族,極其罕見。
噬魂族一生,也未必能遇到一次。
天魔一族,是個絕對的傳說。
這一刻,傳說變成現實,無法無天的他,驚恐萬狀。
“嗬嗬,現在才明白,晚了。”
任狂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宛如催魂魔音,怒目金剛感覺整個身子都酥軟了。
寒流蔓延全身。
那是矩陣的氣息,將他鎖定。
天生萬物,一物降一物。
如同天狐一族專門克製天族一般。
不用動手,光是那神秘氣息,就讓他戰意喪失,恐懼頓生。
怒目金剛已經不想去想任狂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這一刻,他隻想逃。